清晨,張銘神清氣爽地在榻上起來,感覺身邊一個仿佛小貓咪一般的妻子在香甜地沉睡著,暗道昨晚是不是有點浪了?
剛起來穿好褻衣沒有多久,趙鈺就睜開了眼睛,表示要為張銘穿衣。而張銘自然也不願意忤逆她的好意,隻能任由著她在自己身上動來動去,為自己穿拋戴冠。
自己按說還沒有行冠禮,還是一個小孩,不過頭上還是在趙鈺的幫助下,戴上了一個儒冠,加上一身儒袍,看上去也是一個翩翩儒生了。
直接看得趙鈺讚歎到:“夫君果然是一個俊俏郎君!每次看到夫君,都讓鈺兒心中暖暖的,很舒服……”
兩人打趣了一番,張銘就走出了房間。今天,他要去彭城買幾個孤兒什麼的回來,好好調教一番。那些孤兒,將是張家最忠誠的存在。也是張家能傳承和發展壯大的關鍵所在。
上了車,張銘才覺得舒服一點。如今不過四月初,可這將近午時的陽光,卻已經如此的刺眼。
隨著車駕來到了彭城,付了進城費之後,張銘進入到了這個雖然近,但從來沒有來過的城市。
比下邳繁華一些,也難怪,這裏是彭城縣,也叫郯城縣,是徐州的治所。按諸侯國的說法,這裏是一方諸侯的國度,能不繁華嗎?
無論是有錢有權階級的數目,還是商人和進城做買賣的村民的數量,都比下邳多得多,各種商品隻要是這個時代的可以說是應有盡有,未來沒有的這裏也有,比如珍禽異獸,比如插著草標光明正大賣身的……
問了一下車夫,這個車夫是一百個家丁中的一個,不過是趙青給的,主要是他習慣走這附近的路了,不僅駕車很穩,而且也認路。對於張銘這個‘路癡’而言,是有很大幫助的。
問到:“趙能,你可知道彭城縣最大的人市在哪裏嗎?”
趙能聽了,想了想回答:“如果沒變的話,應該在西市,哪裏是彭城最大的貧民窟,所以就算有再多的賣身者去到那裏,也不會影響到其他地方的治安。”
至於張銘為什麼那麼問,他沒有問,因為他很了解自己是什麼身份。也明白眼前這個小子,已經不是幾天前和大家說笑打屁的夥伴了。他已經是趙氏族長的女婿,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了。
張銘聽了趙能的話,說了句:“那麼就去西市吧!”然後就做回了車子裏麵。
很快,馬車就到達了西市,而張銘一下車,才明白趙能口中的‘貧民窟’是什麼意思。
一色的破土坯房,就算是曬出來的衣服,都是補丁一大堆,甚至補丁都沒有,完全就是乞丐服的舊貨。不過既然曬出來,隻怕還是有人穿的。窮到這個地步,張銘不得不感歎自己還好來到了趙家村,並且得到了趙青的賞識。
要不然,不說那些有房子的,看看那些不管男女赤身裸體躺在路邊的吧!他們才是真正最窮最苦的人,一個個骨瘦如柴的,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去工作賺錢養活自己。
不過想想也是,這年頭人多工作少,這種無產階級在沒有工作的情況下,隻能挨餓了。至於那些女人,不是年紀大了就是長得不好,不然隻怕家裏人都會拿去青樓賣了,換一些食糧回來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謅狗……
張銘不禁念了出來,趙能目光立刻閃出一絲精光,將這句話記了下來。
沒錯,他就是一個間諜,趙青安排在張銘身邊的間諜。功能隻有一個,將張銘發揮才華時候所得,記錄下來上報。
僅此而已,因為張銘已經迎娶了趙鈺,已經是自家人了,沒必要幹涉太多。了解日常,不過是家族對族人,尤其是有才華的族人的一種措施。
可以隨時隨地了解族人的成長情況,是進步了還是退步了,人品變好了還是變壞了,這個直接影響到族中對這個族人的培養熱情程度。
而那些乞丐一般的貧民,在看到張銘之後,二話不說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紛紛撲了過來,搞得張銘還以為他們要吃了自己一般。
誰知道他們既沒有搶劫,也沒有想自己乞討。而是在一個代表人物的出麵向,向張銘問到:“這位郎君,可是要雇人做工?這裏的都可以幹活,無論是長工短工都可以!隻需要兩餐飯食,月例可以隨意!”
也是,人都快活不成了,金錢要來幹嘛。有東西可以吃飽,這才是最實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