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請假休養(1 / 3)

當張銘第三天醒來之後,第一次感歎這種死去活來的感覺,是多麼的難受。

渾身上下每一個筋骨在起床的瞬間,都劈劈啪啪地響了一個遍,然後傳入腦神經的是渾身仿若千萬隻螞蟻爬動的瘙癢感。可卻偏偏不能去抓撓,因為這是傷口剛剛接紮的現象。

這年頭可沒有傷口縫合手術,更沒有去除感染的藥物,所以說張銘其實很走運。首先對方的刀是新的,至少保養很好,所以沒有生鏽,可否破傷風就可以直接要了他的命;其次,雙方混戰之中,對方的刀舞得不太到位,所以雖然傷口很長,但沒有超過一點五厘米的傷口,所以就算沒有縫合,自然恢複的幾率也是很大的,隻是以後會有一條疤痕就是了;最後,小時候亂七八糟的預防針打多了,所以身體有了一點點抗感染的能力,在這個病菌還不發達的過去,這點點抗感染的能力,已經是非常逆天的存在了。

不管怎麼樣,張銘留住了一條命,隻是如今這個感覺讓他非常的不爽,卻又無可奈何。

剛起來,就驚動了在一旁伺候他的趙豔,這位原本的婢女如今的侍妾,此刻的喜悅之情,甚至張銘都能非常明顯地感受到。

她就是一個婢女進階的侍妾,兩人之間其實沒有任何感情,論地位,她也比不過身為正妻的趙鈺。所以,趙豔很懂事,也懂分寸。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都盡量拿捏好。

在張銘身邊,她就是一個小貓咪和哈巴狗的混合體,撒嬌治愈溫馴乖巧。在趙鈺麵前,則是一個標準的婢女模樣,不管趙鈺吩咐什麼,都會毫無怨言地去做。

高興了好一會,趙豔才笑著對張銘說道:“老爺,你醒了?”

張銘點了點頭,說道:“辛苦你了!來很久了吧?”

趙豔搖了搖頭,說道:“賤妾不過剛剛來了一下而已,之前都是冬香姐照看老爺。”

張銘知道,她說謊了,因為她的神情有點不太自然,而且眼珠朝著左上看了看。一般情況下,這是說謊的證明。

至於她為什麼那麼做,張銘也理解,因為趙冬香是趙鈺的貼身婢女,從小跟隨到大的,地位自然比她這個一般婢女地位要高。她之所以將功勞都推給趙冬香,僅僅是一種自保的表現。因為隻要趙冬香在趙鈺麵前說了她的壞話,趙鈺聽趙冬香的謠言,絕對比趙豔的辯解更相信一些。

張銘沒有揭穿,淡淡說道:“為我更衣!”

趙豔沒有多說什麼,慢慢拿來床邊放著的替換用的衣服,一點一點地為張銘寬衣,然後忍受著看見那些傷痕的心痛,幫張銘將衣服穿上。

其實張銘也不是自己不能穿,不過難得當了一次老爺,總得享受一把才對吧?況且這古代的儒袍,穿起來非常的繁雜,沒個人幫忙還真的很難穿。

為張銘穿好了衣服,趙豔拿起了床邊臉盆邊掛著的方巾,浸濕了水,然後擰幹,最後拿到張銘的麵前,說道:“老爺,擦擦臉吧!”

張銘沒說什麼,接過趙豔手中的方巾,在臉上抹了一抹,然後交還給她。而趙豔也第一時間,將方巾放了回去。

順了口氣,張銘對趙燕說道:“去,把張府裏麵的所有人都給我召集起來!”

趙豔點頭應是,退出了房中,而張銘也在稍微舒展了一下身體之後,慢步走了出去。

在臥室外等了大概一分鍾,張府上下就陸陸續續地趕了過來,為首的是何曼,然後是黃忠,然後才是其他人。

就距離測算,這兩個家夥根本就是在大廳通往後屋的地方呆著,或許是擔心張銘再次被對方的殘餘勢力偷襲吧,所以一直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