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受朱儁稱讚的張銘,也是暗暗抹了一把汗,因為如果不是前天晚上戲誌才提醒的話,今天不死也要脫一層皮了。
說小了就是無視大漢律法;大了的話,最大可以說是袒護賊人,有互相勾結之嫌疑。到時候幾個家族死死咬定這件事,然後用一些‘證據’和‘證人’張銘有‘從賊’的嫌疑,那麼張銘就可以直接等待被族誅了。
不過心中卻有有點疑惑,暗道:朱儁此番前來貌似隻是提示,不是要問罪的樣子?那麼幫哥,他什麼意思?怎麼看自己也不是王霸之氣外露,任何文臣武將爭先前來為自己出謀劃策,領兵征戰的料吧?
朱儁心中擔憂已去,就直接說了第二個目的:“張將軍此番已經平定了豫州,不知道接下來打算去何處?”
張銘自然也大蛇隨棍上,笑道:“聽聞皇甫將軍征戰於兗州,近兩天遭遇打敗,且打且退守在了長社一帶。末將姑且也算大漢討逆將軍(聖旨前幾天已經到了,通過趙忠的個人渠道知道的),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所以決定休整之後,北上救援長社!”
張銘那麼一說,朱儁立刻露出‘知己’的表情,而袁術則是一臉吃了大便的感覺,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至於孫堅,則一副讚賞的模樣看著張銘,顯然他和朱儁其實是一路人——都是‘外人’啊!
朱儁聽了張銘的話,立刻拍案大叫:“好!好!好!本將也是此意,本待邀請將軍一起北上,不想我們都想到一塊去了!”
張銘立刻裝出驚訝的模樣,說道:“喔?沒想到將軍亦是如此打算?這倒趕巧了啊!”
朱儁笑了,喊道:“既然如此,不如一起北上如何?”
張銘笑了笑,拱手說道:“將軍有令,末將不敢不從爾!”
朱儁立刻用嚴肅的表情大叫:“不要將軍來將軍去的,我與將軍也算投緣,不若將軍將叫某表字公偉便是!”
張銘笑了笑,說道:“那麼,也請將……公偉兄叫張銘的表字歸宗便可!”
朱儁捋了捋胡子(又見捋胡子!),笑道:“歸宗賢弟客氣了!”
張銘微微一笑,笑道:“今晚還請公偉兄與兩位將軍休息一晚,明天我等一同北上長社如何?”
三人一聽,齊聲說道:“善!”隻是袁術那個‘善’字,其語氣顯得非常之‘不善’。
將朱儁送出帥帳,袁術特意退後了幾步,對在後麵的張銘低聲說道:“北上可以,不要破壞遊戲規則!”
張銘笑了笑,說道:“歸宗自然明白!”
袁術‘哼’了一聲,淡淡說了句:“但願你真的明白,否則你就等著和天下大世家為敵吧!”然後理也不理直接走了出去。
張銘看著袁術的背景,笑道:袁術此人,心胸狹窄而且高傲,曆史誠不欺我。我參與了遊戲,自然會遵守遊戲規則,但是,九裏山的兩位遵不遵守,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嗬嗬……
返回營帳,安排了各項事情之後,張銘也休息了下來。
一夜無語……
第二天清晨,雙方已經休整完畢,一起有說有笑地朝著兗州進軍。
而遠在九裏山的張曼成,在接到了張銘的書信之後,對身後舊部大聲說道:“從此之後,世間沒有張曼成!我的名字叫張忠!你們都給老子記住了!記不住的,別怪老子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