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董卓年不過三十五歲,常年的征戰生涯令他染上了一種滄桑而穩重的氣質。和演藝或者曆史傳記中不同,他不是一個大胖子,而是一個絕對的偉男子。
一米八七的身高,整理得非常整齊的胡子。強壯的肌肉和帥氣的樣貌,使得董卓整體看上去仿若一個英雄一般。
此刻他默默看著前方不遠處的黃巾營地,有點不爽地朝著身邊的女婿李儒問道:“文優啊,你說要我打一場曠世打敗仗是什麼意思?”
良家子出身,涼州豪俠的他,自幼就在涼州廝殺,常年和一族征戰,一直位於不敗之地。如今要他和大漢亂兵相鬥,而且還是一群烏合之眾的情況下,居然要故意戰敗,這讓他如何忍受得了?
一旁的年輕儒生笑了笑,說道:“嶽父有所不知!若是其他地方的黃巾勢力,嶽父打也就打了,一切都是功勳。但眼前的張寶黃巾,嶽父卻是打不得的!”
董卓慢慢側靠在榻上,說道:“說!說得好你就沒事,說不好就算你是我女婿,我也要處罰你!”
李儒指了指地圖上張寶的位置,說道:“主公或許不知,我方的探子前不久查探到了一個有趣的事情,那就是自長社之後,不少黃巾渠帥突然消聲覓跡,而那些沒有消失的,麾下也有不少將領突然一夜就不見了!”
董卓還沒聽完,就直接抱怨:“這個和我們打不打有什麼關係!?”
李儒擺了擺手,說道:“嶽父聽文優說完便是!其實根據情報顯示,離開的渠帥和黃巾將領,麾下士兵無不精銳,至少也是一般黃巾無法比擬的。而這些消失了的渠帥,經過探子的用命跟蹤,終於發現其中有一個渠帥,出現在某個世家的院子裏麵,而這個世家顯然是認識這個渠帥的!”
頓了頓,給董卓思考的餘地,作為一個謀主,他需要的不是將想說的全部說出來,而是引導主公去思考。
董卓也不是一個懶得動頭腦的人,不愛動頭腦的話他活不到現在。聽了李儒的話,他已經意識到不對,反問了一句:“你的意思是,那些不見的渠帥,其實都是世家子弟?!”
李儒讚賞地點了點頭,說道:“不能說全部是,但大部分都是!”
董卓有點驚訝了,他已經意識到,這個黃巾起義幕後有黑手!
暴起,問道:“世家謀劃了黃巾謀反?!”
李儒點了點頭,說道:“就情報推斷,確實如此!而最關鍵的是,張寶麾下渠帥裏麵,還沒有離開的。文優可不認為,張寶麾下就沒有世家子弟冒充的將領!”
董卓聽聞,有點震驚之餘,卻是笑了笑,坐了下來,說道:“你的意思是,他們要作為內應,幫助朝廷大軍一舉攻破張寶是吧?”
李儒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其中隻怕不乏猛將!我軍要進攻的話,為了不讓張寶的人頭落入我們這種‘不相幹之人’的手中,估計會拚命幫忙抵抗,當然,也是為了解除張寶對他們的懷疑吧?”
董卓聽了,顯然有點不爽,吼道:“本將直接將他們都滅了,看他們拿什麼抵抗?!”
李儒搖了搖頭,說道:“嶽父,關鍵不是我們能不能滅掉他們。而是我們滅了他們,我們可以得到什麼?”
頓了頓,看了看情緒已經有點緩和的董卓,繼續說道:“我們唯一能收獲的是一顆張寶的人頭,甚至有可能會被他們連夜砍下帶走。換句話說,我們的激烈攻擊,到頭來不過是為別人做嫁衣罷了。
就算我們得到了張寶的人頭,需知我們非世家之人,也不是這場遊戲的‘參與者’。故此,就算我們滅了張寶,也會有世家聯名上疏,誣告我等一開始怯戰不前,後麵貪功冒進死傷慘重之類的。
所謂三人成虎,哪怕張讓他們支持我們,但那麼多的世家聯名誣告,不明所以的張讓和昏庸的劉宏,隻怕會信以為真,不賞反而處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