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正如張銘說的,他可不認為一個鄉間小童以後真的能當皇帝, 所以所謂的‘大將軍’、‘東方朔後人’其實隻存在於兩人之間的小打小鬧,超過了自然作廢,隻是劉宏給他很久沒有感受到的‘家’的感覺,而且自己和他的身份本來就相差了十萬八千裏。所以對劉宏的好,張銘更應該記住。
劉宏聽了那麼煽情的話,撓了撓頭,說道:“且!你我兄弟二人,那麼矯情幹什麼……”
說完,暈乎乎地就睡了過去。
三天後,一支軍隊來到了小村子裏麵,然後一個長者從馬車上下來,告訴劉宏,他的名字叫劉儵,官居光祿大夫。而來這裏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尊太後旨意,請劉宏回到洛陽登基當皇帝。
在二子高興的歡呼下(當然是私底下那樣),兩人登上了車駕,踏上了返回洛陽的路上。同時一路因為聽說兗州有賊患,所以借道徐州,經豫州返回洛陽。
一行人就這樣來到了徐州彭城縣附近,這個時候,一夥蒙麵馬賊出現,目的也非常明顯,那就是要殺了馬車上的劉宏。
當務之急,之間張銘對劉儵說了聲:“按住陛下,不要讓他出來!”
然後就飛身跳出了馬車,搶了一匹軍馬飛奔而去,一路大叫:“大漢天子劉宏再次,賊人有膽就追來吧!”
原本劉宏在彭城縣下榻的時候,敵人的探子就見過他,而那個時候張銘幾乎是偷偷跟在隊伍之中的,反正沒什麼人注意到這個小家夥。
於是,當一個和劉宏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騎馬飛奔而去,而且方向顯然豫州的時候,馬賊紛紛放棄了和車隊的人戰鬥,朝著小孩子追了過去。
這是劉宏和張銘最後一次見麵。
鏡頭轉換,回到184年秋的洛陽未央宮別殿之中。
劉宏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身影,眼淚已經無法阻止地流淌了出來。
迅速走了兩步,大叫:“狗子!你還活著啊!?”
張銘此刻也從驚訝中清醒,也明白劉宏可能是認錯人了,拱手行禮:“陛下,末將乃張銘,並非狗子……”
劉宏一聽,笑道:“對對!你是張銘,銘記你我二人感情的‘銘’!我真是的,一個不小心,就說出義弟你的小名了!”
義弟?我是劉宏義弟?張銘此刻仿佛五雷轟頂,完全搞不清楚如今是什麼情況。
初步估計,而且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借屍還魂的這個身體,90%可能是劉宏的玩伴,而且還是關係好到結拜成兄弟的那種。
所謂有機會不上那就是愣子,張銘當即緊緊捂住自己的腦袋,大叫:“你是……你是……啊!我的頭好痛,我到底是誰?你到底是誰……”
不著痕跡地用指甲摳了摳頭皮,劇烈地疼痛讓其雙眼眼淚冒出。此刻,他才繼續說道:“怎麼感覺,陛下的氣息,好熟悉,好熟悉……”
說完,立刻暈了過去。
這倒不是說他是假暈,而是剛才也不知道是不是摳中了某個穴位,一時間腦部劇痛,仿佛腦內深處某個東西在不斷掙紮著,衝擊著,讓他異常的痛苦,最後身體的保險絲做出了反應,他暈了過去。
劉宏見張銘暈過去,立刻大叫:“禦醫!快傳禦醫!”
看著暈倒的張銘,劉宏不知措施地喊道:“我的兄弟啊!你到底怎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