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看著張瓏,坐在了床邊的馬紮上,說道:“有什麼話就快點說吧!混小子!”
張瓏見到張銘,眼淚不由自主地滴落了兩顆,抽泣地說了句:“父親……”
張銘伸出手攔住他的話,說道:“混小子!我的兒子可不會哭鼻子,尤其你還是嫡長子,更要有當大哥的風度。以後別給我看到你在我麵前哭,否則我還不認你這個兒子了!”
張瓏一聽,立刻點了點頭,強忍著不要讓淚水出來,然後整理了一番情緒之後,才繼續說道:“父親,兒子可以學習一些政治之類的知識嗎?”
張銘有點好奇,說道:“怎麼,你打算棄武從文了?”
張瓏艱難地搖了搖頭,說道:“非也!兒子好武,隻怕一生難改。但兒子不希望渾渾噩噩被別人當傀儡一般玩弄,兒子希望能掌握自己的未來和命運,所以必須要學習政治!”
這小子,看來大半個月的牢獄之災沒有白挨。張銘有點欣慰,這小子總算是開竅了。
淡淡對他說道:“早對你說了,世道險惡絕非你看到的那麼簡單。本來說你還年幼,所以遲一點知道也無妨,不過經過這次磨難,你能自己明白也算是收獲頗豐了!”
張瓏有點歉意地說道:“兒子頑劣,讓父親擔心了!”
張銘揮了揮手,說道:“你還年輕,還經得起磨難。但你要記得,從哪裏跌倒從哪裏爬起。那麼你就算失敗百次千次,在還沒有蓋棺定論之前,你都還有機會!”
張瓏感激地點了點頭,重重地:“嗯!”了一聲。
張銘站起來,對他說道:“好好休息,身體好了才好學習。我們要在半個月月後返回沛郡,所以你必須在這之前能走能動,最少也要能坐馬車,否則別怪你爹我把你丟在洛陽這裏不管了!”
張瓏笑了笑,說道:“父親放心,就算爬,兒子我也要爬上馬去,隨父親一起返回沛郡!”
說完,仿佛想起了什麼,說道:“父親,可否差人去洛陽令家,對其子周瑜說一聲,瓏兒想要見見他?”
張銘想想,說道:“可以,但你為什麼想見他?”
張瓏也不隱瞞,說道:“兒子見周瑜乃一能臣之才,不管為了父親還是為了自己,兒子都要盡量將他爭取過來!不妨與父親說,那孫堅之子孫策,在之前幾日也和周瑜笑談甚歡,兒子可不能讓周瑜跟了孫策!”
張銘有點好奇,問道:“你和孫策見過?”
張瓏笑了笑,有點誇耀地說道:“還和他打了一場,結果他被兒子打得滿地找牙!不過不得不說,他的槍法很好,未來隻怕無可限量,畢竟今年他才九歲而已!”
張銘上前敲了敲張瓏的腦袋,說道:“打贏一個九歲幼童,有什麼好自豪的!有本事把漢升、雲長或者惡來打敗了才算本事!”
張瓏一聽,臉蛋立刻垮了下來,苦笑道:“父親,幾位師傅都是當世猛將,隻怕天下間可以和他們一拚者也就是其他兩人而已,小子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張銘不滿,說道:“如今你年幼,打不過正常,二十年後再打不過,那我就打你屁股!”
張瓏立刻抱怨:“三十年後黃師傅都六十多歲了,我也不過正值壯年,這樣打贏他是不是太丟麵子了?”
張銘笑道:“虧你還知道尊師重道,不過是給你定個目標罷了,你還當真了?好了,給我快點把傷養好,武藝不準給我荒廢了,另外我會派戲誌才教你政治和計謀方麵的知識,不定期抽查,如果沒有進步,也別怪你爹我家法伺候!”
也不待張瓏求饒,直接走出帳篷之外,不過還是吩咐了下去,派人拿上禮物,送去洛陽令周異府上,並對他的兒子周瑜發出邀請。
回頭看了看張瓏所在的營帳,暗暗歎道:兒子啊,總算是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