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進入兗州也有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裏,張銘幾乎沒有進行過任何戰鬥,隻是安營紮寨,每天飲酒作樂,操練兵馬。
從洛陽借出來的三千士兵,當初選士兵的時候,張銘就專門選家中無父無母的單身漢,為的就是借出來,就不必還回去了。
這一天,張銘在拿著兩冊竹簡在裝B,等待著幾個大將的到來。心中不由得抱怨:“漢靈帝啊!你怎麼不快點去死啊?諸侯爭霸啊!你為什麼不快一點來啊?你可知道,這些竹簡真TM重啊!可為了將造紙和印刷完全私有化,你讓我足足忍了十六年的時間啊!”
還好,武將沒有讓他等太久,不過片刻就陸續來到營帳之中。
張銘立刻緩緩放下手中的竹簡,揮手說道:“大家坐!”
眾人拱手拜謝,然後分別列坐在左右。
張銘站起來,看和徐晃,說道:“公明,這段時間在某麾下還算習慣吧?”
徐晃拱手,說道:“主公麾下,士卒精銳,將士勇猛,末將實在是找不到更合胃口的地方了!”
其他的話全部都是廢話,開頭二字足以答複張銘的問題。
張銘也算是有點得意,隨便晃晃都能在城門處找到這個徐晃,而且偏偏兩人身份本來就是天遠,在大漢君權沒有旁落之前,一道聖旨就能讓這個小將乖乖來到自己麾下聽用。不過能夠識時務拜自己為主公,那也算是他為人的精明。
見徐晃已經給出了滿意的答案,張銘指了指身後的地圖,說道:“據探馬回報,管亥黃巾已經將兗州治所已經幾個大城市外,全部的大小城市、村子和莊園都清洗了一遍。
兗州,如今聽命於袁家的勢力已經被徹底清洗,左右搖擺的也殺了一批給了他們警醒。剩下的,不是堅定中立的,就是已經嚇成驚弓之鳥的世家了。
換句話說,我們完全接收兗州的時間,不遠了。多則五六天,少則兩三天,我們就要起兵,所以你們要做好準備,明白了嗎?”
紛紛起身拱手拜道:“末將明白!”
看了看依然在糾結狀態下的關羽,揮手說道:“雲長留下來,其他人快點回去準備吧!”
眾人離去,留下有點黯然的關羽。
張銘來到關羽的麵前,問道:“雲長可是還在為劉備的封賞而感到不公?”
關羽點了點頭,說道:“由小看大,或許在大家的眼裏,看到的是一個將領沒有得到應得的封賞,但在雲長眼裏,則是庶族根本無法向世家一樣,得到應得的賞賜……”
張銘搖了搖頭,說道:“雲長此言差矣!”
關羽愕然,反問:“此話怎講?”
張銘笑了笑,說道:“別的不說,隻看漢升。其族也不過是一個庶族,但積累戰功成為伏波將軍馬援麾下偏將之後,也成為了一個世家。由此可見,大漢雖然看重家世出身,但也並不打壓庶族。
而劉玄德,則是完全一個特例。或者說,他是咎由自取,此種小人死不足惜!”
關羽更是覺得奇怪了,問:“主公前麵那句話,雲長已然明了。但後麵那句話,卻不甚明白……”
張銘笑了笑,說道:“雲長可知,當年中山靖王曾言‘王者當日聽音樂,禦聲色。’他的這一句話,其實也就是表明了一個藩王應有的態度。
劉備是不是中山靖王之後,說實在的沒人能夠證明。當年靖王的後裔太多了,多到劉備整個村子的人,都可能是中山靖王的後裔的程度。但你有沒有奇怪,為什麼那裏的人都沒有叫囂自己是靖王之後,而劉備卻要大說特說,而且還是逢人必說?
結合這兩點,雲長想到了什麼?”
關羽也不是傻瓜,至少在張銘這裏惡補了幾年書,多少也知曉春秋大義。隻是簡單思考,就明白了其中關鍵。於是靠近張銘,低聲說道:“行霍光之事?”
霍光幹了什麼事?廢立漢帝啊!雖說死後,被自己曾經擁立的皇帝挖出屍體鞭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