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願意見到我,那麼請速速作出決定,因為他們害你不成,劉協便會成為他們的目標。陛下福薄,先前幾個兒子連續‘早夭’,誰能保證劉協會不會也走上他們的老路?請務必慎重!
落款不是什麼輔國大將軍之類的,隻是‘張家家主,張銘拜上’的字樣。
整封信的內容沒有任何華麗辭藻,非常直白。然而從中也看出了濃厚的關切之意。
趙忠此刻也發現,王惠哭了,在她看完這封信後,哭了。
隻聽她淡淡說道:“我還以為你忘記我了?原來,你一直都是注意我,隻是我等不及了,總算在叔父的慫恿下,加入了宮中。
知道為什麼嗎?因為當我遠遠看到陛下的時候,我將他當成了你。真的,你們除了身材和身高不太一樣,其他的一模一樣。
(或許張銘看到這句,會抱怨:“怎麼會一模一樣?下半身就完全不同!”)
他和愛我,我發現我也很愛他。所以,我已經不能再愛你了,就算你們長得一樣,我也已經知道了,你們是兩個人!
或許真的和你說的那樣,我們是有緣無分了,那麼,我還有什麼麵目去見你?而且留在你那裏若幹年後,再和協兒見麵,背後有多少人會在背後議論我?到時候你讓協兒如何見人?”
趙忠沒有太大的感情,他對女人的愛情早在十幾年前就徹底沒有了。
聽了王惠那麼說,淡淡說道:“如此,貴妃是打算赴死了?”
王惠這才反應過來,殿中還有一個趙忠在。
心裏好好計較了一番,她發現正如張銘說的,何氏的權利已經膨脹到區區王氏都奈何不了的程度,若其真要對劉協動手,隻怕劉宏也對這個小兒子的‘早夭’無奈一番,然後就此作罷而已了。
但出於母親的關心,還是問了句:“我死後,協兒真的能平平安安嗎?”
趙忠淡淡說道:“女婿已經交代了陪讀的張恒,要時刻護衛在劉協的身邊。或許起不了保護的意義,但也算是一種站位和警告!”
王惠聽了,這才安心下來,閉上眼睛,說道:“來吧!是服毒還是自縊?”
趙忠在袖子裏麵摸了摸,拿出了一個小瓶子,說道:“這裏有見血封喉的毒藥,服下瞬間就能立刻失去知覺。可以毫無痛苦的,離開人世!”
王惠笑了笑,接過瓶子,狠狠倒了進去。然後,覺得好困,好困……
一刻鍾後,趙忠急急忙忙連同張讓一起來到後宮,對著還在嬉戲的劉宏喊道:“陛下!王美人不知為何突然發狂,搶了一些殺老鼠的砒霜服了下去,已經斃了!”
劉宏一聽,手中的酒杯立刻因為手失去了力氣,滑落到了地下,摔成了碎片。
沒有多說,簡單換上了衣服,就直奔王美人處。
看到的是哭泣的宮女,以及安詳躺在床上的王美人。
她的表情很安詳,仿佛她是睡著了一般。
劉宏撲過去,狠狠地搖動她的身體,但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劉宏跌到,此時的他,才真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呆了一刻鍾的時間,才緩緩站起,對張讓二人說道:“給我好好收斂,用妃子禮厚葬!”說完,整個人非常的頹廢,仿佛風一吹都會垮掉的感覺。
他或許明白,王美人是被毒害的。但他無可奈何,因為任何證據都不能證明這一點。而能夠毒害她的人,背後的勢力讓他在憤恨之餘,卻有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覺得,是應該要有隻聽命於自己的武裝了。
我堂堂大漢天子劉宏,也不能在這樣坐以待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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