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的時間說多不多,很快就過去了。
何進最近心情真的很低落,此刻的他和某國前總統某某牛仔一樣,失去了所謂的顧問之後,要怎麼走下一步,變得非常的茫然。
以前殺豬的時候,某個豬朋狗友告訴他,人市裏麵存在內室,那裏有著在外麵看不到的絕色。於是,他找到了一個叫做何蜜的女子,兩人過著隻羨鴛鴦不羨仙的好日子。
隨著生意越來越好,偶然間他搭上了十常侍,恰好那年宮中選秀,而且那個常侍看見了何蜜,立刻驚為天人,告訴他如果讓她參選,入選是一定的!以後他,就一定可以飛黃騰達了!
當了半輩子的殺豬佬,何進家庭雖然富餘,但商人階級的帽子戴在頭上,他很不爽,所以他咬緊了牙,將何蜜送了出去,隨著常侍返回了洛陽。而那個常侍的名字,叫做張讓。
果然,由於張讓的幫助,何蜜入選,並且成為了貴人。而他也以‘哥哥’的身份,成為了郎中,後遷虎賁中郎將,任潁川太守。後來何蜜誕下一個兒子,這是他的種,他一直是那麼認為的。
因為這個兒子,何蜜當上了皇後。而何進,也逐步從侍中、將作大匠、河南尹一步一步爬了上來,終於在光和光和七年(實際是中平元年,隻是因為黃巾起義和後麵陸陸續續的麻煩,所以劉宏都忘記改年號了。),當上了大將軍。
回想一下當年的情況,他發現自己一直被世家玩弄在股掌之間。從將何蜜送到洛陽,他當上了郎中開始,他的身邊就多了不少世家‘朋友’。他們針對自己的仕途,提出了不少的建議。也因為他們的幫助,自己不斷被劉宏注意,隨之不斷升遷。最後,以一個堂堂殺豬佬的身份,擔任了大將軍一職。
自己因為有這些‘朋友’而高興,可如今驀然回首,發現自己不過是在他們的‘安排’下一步步走到了這個地位。目的已經不需要考慮了,無非就是將自己抬出來,以外戚的身份吸引劉宏的注意力,方便他們秘密做點事情罷了。
劉宏是經曆推翻外戚才多得皇權的,所以他最不能容許的就是外戚掌權。可恨自己完全忘記了這點,那麼多年來為了獲得更大的權利,在那些‘朋友’的幫助下,不斷和劉宏對著幹。
而如今劉宏死了,自己沒用了,於是他們就拋棄了自己?如今,已經多少天,那些‘朋友’沒有登門造訪過了?以前,幾乎是天天都有來往的。以前,自己一直以為當上了大將軍,已經成為了世家的一員,而如今看來,自己依然是他們眼中所謂的‘莽夫’,一個堂堂‘殺豬佬’罷了,根本入不了世家的圈圈。
自己真的沒用了嗎?自己還有那些有用的?身份?對,身份!自己是大將軍,雖然沒有天子虎符調動不了軍隊,但自己是大將軍,一聲令下有誰敢不聽從的?
世家啊世家,你們別逼人太甚了!逼急了,我也要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同歸於盡!
驀然間,何進推開了左右的侍女,站了起來,大叫:“伺候我寬衣!”
兩側的侍女被何進那麼一鬧,嚇得差點站不起來,還以為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他,前些日子就有一個姐妹,因為得罪的他,被他給杖斃了,想想都嚇煞人的。
唯唯諾諾地為何進寬衣,何進也沒有將這些侍女的驚慌失措放在眼裏,直接走了出去,對庭院之中的下人說了句:“北馬,我要去軍營那裏!”
還沒有出門,一個宦官走了進來:“何進接旨!”
“拿來!”何進此刻已經完全無視了所謂的禮儀,因為在他看來,就算自己規規矩矩的,隻要何後要殺他,隨便一個借口就可以處死他。他現在最重要的,是盡快去軍營,將能夠控製的軍隊調動起來,隨時做好反戈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