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術不錯!”兩馬交錯,高順打心底地讚賞對方的騎術。當時可沒有馬鐙,騎兵必須依靠雙腳夾住馬腹才能移動。
高順在並州征戰多年,也是好不容易能夠自由在馬背上進行雙手攻擊,否則還得和大部分武將一樣,一手握住韁繩,一手才能空出來對敵。
而徐盛剛才那招,如果在躺下的時候不注意一些,極有可能會讓夾住馬腹的雙腳鬆開,其結果就是翻落馬下。而徐盛沒有出現這個情況,所以高順出自武人對武人的認同,誇了他一句。
卻不曾發現,徐盛腳步可是踩在雙蹬上麵的,否則別說做這個動作,就算是讓他雙手持槍格擋,隻怕也做不出來。
“該結束了!飛龍天降!”高順雙手持槍,朝著徐盛狠狠劈了下去。
“拚了!”徐盛猛地起身,將渾身力氣濃縮進入手中長槍之中,朝著高順心髒刺了過去。防禦既然沒用,還不如涉險一搏更劃算一些!而其他發現,自己手中的長槍,比對方長出三寸。
“兩敗俱傷嗎?太天真了!去死!”一聲爆吼,高順手勁又增加了幾分,原本下落速度就快的長槍,更是以可怕的速度直攻徐盛而去。
徐盛最失敗的,就是他忘記計算重力加速度,對下落的長槍的速度加成了。不過這個年代,或許有人會知道這點,但絕對不會認識重力加速度才對。
“我要死了嗎?”徐盛手中長槍繼續攻向高順,但心中卻出現了迷茫。
“叮!”一支弓箭射在了高順槍杆上,將槍杆磕開,轉眼另外一支箭便朝著高順心髒射了過去。
“背後偷襲,卑鄙!”高順立刻調整好姿勢,很輕易就嗑飛了致命的一箭。
“文向!要小心那個家夥!雖然他用的是常用槍術,但他每一招每一式,在練習的時候隻怕都練習了無數次,基礎紮實程度遠遠超越你我!”夏侯淵將弓箭放好,躲開了曹性致命一擊,策馬來到一個安全距離之後,將馬身上的長槍又拿了起來。
“基礎嗎?如此說來,倒是小子我太自傲了呢……”身為徐家培養的新一代人才,徐盛雖然有練習過基礎槍法,但更多是在練習徐家家傳槍術,最終結果,就是槍法造詣上升到了一個不錯的程度,但基礎相對沒那麼牢固。
至此,他第一次發現了基礎的重要,發誓回去之後一定要苦學基礎。
已經見識到了和高順的差距,徐盛也不想再丟人現眼了,拱手對高順說道:“將軍勇猛,小子還不是對手,今日小子且記住了,他日定當取你首級!”
“我等著,別死那麼快!”高順冷冷的表情,淡淡說了句。
“放心,我不會比你死得早的!”冷哼了一下,徐盛策馬返回了諸侯軍中。
見到張瓏,拱手致歉:“末將辜負了公子的厚望,請公子治罪!”
“既然你已經治罪了,那麼別怪我心狠手辣了!”張瓏對徐盛笑了笑,立刻下達了對徐盛的處罰,“自領二十鞭,休養好了之後,給我將基礎練好,十幾二十年的空白,不容易彌補啊!”
“喏!末將定當苦練,將彌補基礎的不足!”徐盛哪裏不知道張瓏是在勉勵他好好練習,拱手行禮之後,回去軍中領罰去了。
“啊!”徐盛剛走不久,場中傳來一聲淒厲的叫聲,原來是夏侯淵成功刺穿了曹性的肩膀,曹性發出的哀嚎。
當然,如果不是曹性馬術還不錯,在擊中的瞬間移動了一下,隻怕這一擊刺穿了就是他的項上人頭了。
“曹性不要擔心,我來助你!”沒有了對手的高順立刻策馬而去,手中長槍直攻夏侯淵,為曹性解圍。
而夏侯淵也是有意將曹性放走,於是轉手殺向了高順,任由曹性捂著傷口退了回去。
“對徐盛手下留情的恩情,算是還了!如今,讓我們好好打上一場吧!”夏侯淵也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之前高順明顯就是有意放徐盛回陣,所以作為回禮,夏侯淵也放走了曹性。
“承蒙將軍手下留情,待會若是將軍不敵,順也會饒過將軍的!”高順欣然領情,順便下達了獲勝宣言。
“抱歉了,雖然我也不過三十來歲,但論戰鬥經驗,我可不是剛才那個小子可以比得了的!”夏侯淵為了等待曹操,多年以來隨著哥哥征戰各個地域,敵人既有胡人又有賊寇,作戰經驗早累積了不少。
“看得出來,隻是勝負不過剛剛開始,誰也不知道結果如何對吧?我不過是承諾如果我贏了,會放過你罷了!”高順眯眼看向夏侯淵,那眼神完全就是鄙視的眼神。
“你說的也不錯,那麼我也宣言好了,如果我贏了,要麼就是你死了,要麼我就把你抓回去招降!不得不說,你很對我胃口!”夏侯淵笑了笑。
“這輩子,我隻會忠於溫侯!來吧!”策馬與夏侯淵分開,調整好了姿勢,開始了第二次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