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費大量的財物,不僅將張銘軍麾下一個士卒的家人全部擄走到了豫州,更花了半年的時間將這位忠心於張銘的士卒洗腦,為的是什麼?還是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別人更加想不到,這個原本應該對張銘就已經死心塌地的士卒居然會在關鍵時刻對張瓏施以致命一擊!
“我們,該出動了!”再不走,張瓏軍的騎兵就要完全安撫完畢開始集結了,這樣的情況怎麼能讓它發生呢?
要趁著這個時候,大量屠殺對方的有生力量才對!
在高覽和管亥的統禦下,驚慌的戰馬開始是騎兵的安撫下慢慢恢複了平靜,等待他們的,是立刻將士卒集結起來,形成戰鬥隊形,開始支援友軍。
隻是還沒有集結完畢,上五百多頭火牛自山上衝了下來。在火牛身後的,則是一直潛伏著等待給予張瓏軍致命一擊的龐統等一萬餘士卒!
自山穀出來,一路過去其他不多,就是山路比較多。總的來說雖然這山就那麼三四座,可龐統卻充分利用了這三四座山峰中間狹窄的山路,發起了火牛陣。
山路很狹窄嗎?一般而言真的不狹窄!左看右看起碼可以容納十來輛車自由穿行。隻可惜在場的不是十來輛車,而是三萬餘騎兵,尤其還是三萬驚魂未定的騎兵!
作為戰馬,騎兵胯下的馬匹並不為兵刃和衝向他們的禽獸。可偏偏這些馬匹剛剛被石油燙過,所以對火焰的恐懼還沒有完全消退。
此刻,看到五百多頭全身火光的火牛朝著自己衝了過來,聯想到之前的滾燙,戰馬們再一次驚慌起來,這一慌,直接造成了整個騎兵團亂成了一團,根本沒辦法對火牛陣做出有效的反應。
“棄馬!”高覽最後不得不狠心喊了句,然後翻身下馬,退到了一邊。
更多的士卒,尤其是惡魔騎的士卒紛紛放棄了與他們生死與共的戰友,下馬退到了一邊,隻是更多的士卒還沒有下馬,火牛陣已經衝了上來。
每一個火牛頭部的牛角處,都被套入了一根尖銳的槍頭狀的尖錐。被火牛撞擊之後,尖錐刺入了戰馬的腹部,戰馬痛不欲生,忘記了自己曾經接受的訓練,開始加入了暴亂的隊伍之中。
更多的戰馬碰撞到了一起,更多的士卒被摔下馬去,然後被馬蹄一次又一次地踐踏。而那些幸免於難的士卒,則受到了龐統麾下弩箭營的重點關照。
“劉賊!別小看惡魔騎的成員!”惡魔騎副將呂蒙大喝一聲,帶領已經下馬集結完畢的惡魔騎士卒們,迅速轉職成為長槍步兵,對龐統軍發起了攻擊。
惡魔騎,並不是騎著惡魔的士兵,而是騎著馬的惡魔!
既然是惡魔,馬上馬下又有什麼區別,收割敵人生命,將敵人屠戮一空,這才是惡魔的本性。
五千惡魔騎長槍兵揮舞著手中的長槍,運起內力將射向他們的弩箭一一撥開,偶爾有失誤被射殺的士卒,但更多的士卒已經衝到了龐統軍的麵前。
“噴火大隊出列!”待到惡魔騎即將靠近自己的時候,龐統大叫一聲。
一根根管子從陣後出現,管子的後方是是一個裝置,大概的用處就是將最後麵水桶裏麵的石油抓化為噴霧狀,從管中噴出。而在霧狀石油從管中噴出的瞬間,幾個士卒拿著火把,將火焰靠近了管子附近。
“轟……”地一聲,陣陣火焰從管子中噴出,直接噴到了惡魔騎士卒的身上,雖然暫時還沒有造成嚴重傷害,但足夠讓惡魔騎的士卒眼睛為之一花,嚴重中隻怕眼睛視力不保。
“別小看我惡魔騎精銳!”呂蒙大叫一聲,一個飛躍衝入了敵陣之中,一揮手中大刀,一個裝置就這樣被他砍成了兩段。
“殺!殺!殺!”受到呂蒙的鼓勵,更多的惡魔騎將心中的憤怒完全爆發,濃烈的殺意蔓延了開來。
“噗嗤……”陣陣肉體被長槍貫穿的聲音不斷響起,一個又一個劉軍士卒被惡魔騎刺穿了心髒,就這樣離開了人世。
“弓箭手!壓製敵人!”龐統豈能容的惡魔騎士卒如此肆虐?立刻下令讓弓箭手射箭壓製他們。
“別以為我們突騎兵下了馬就不會射箭了!”幾乎是同一時間,大量的箭矢從天而降,直入劉軍中軍部位。卻不是已經集結完畢的原突騎兵士卒有是誰?!
此刻的他們,已經從騎兵轉職成為弓箭手,負擔起壓製敵人的重要使命。而在馬上奔射都能百發百中的他們,如此站立射箭要做到百發百中,可以說和吃飯差不多一樣簡單。
“別忘記還由我們獵豹騎的!”一個個手持彎刀轉職成為刀盾兵的獵豹騎士卒紛紛加入戰局。他們的任務不是殺敵,而是盡可能將敵人的陣勢分割開來,並且用手中的盾牌,為身先士卒的惡魔騎士兵們開辟一條安心殺敵的通道出來。
“居然下馬之後那麼快就成功轉職?張銘軍果然不愧是天下精銳!”相比張銘軍,劉軍訓練不足的弱點很快就暴露了出來,很快就陷入了劣勢之中,傷亡人數不斷攀升。
此刻的龐統明白了,要對付張銘軍,必須要有三倍於敵人的人數,配合三年以上的訓練,才有一戰的可能。
敗局已現,收拾這些騎兵都沒辦法做到,還說什麼對敵軍中陣發起攻擊?
“鳴金收兵!“咬了咬牙,龐統毅然決定了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