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溫侯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麼黃某再多勸,就顯得自己太沒趣了。我們繼續吧!”心中雖然對此有點可惜,但如果能在戰場上殺了呂布,其實也不算壞。
“對方對刀的使用已經到了巔峰,已經不能以常理計較!既然如此……”呂布好好的回憶了之前那一擊,然後嘴角一翹,策馬飛奔而去,“螺旋滅殺!”
呂布常用的一招名為‘螺旋突刺’,以前曾經說過,這招的威力在於強烈的螺旋衝鑽,破開對方的防禦直接刺殺敵將。
而‘螺旋滅殺’則是升級版本的‘螺旋突刺’。和‘突刺’不同,‘滅殺’經過內力的強化,在出招的瞬間,仿佛就像是消失了一般,隻見白光一閃,長戟頂部的槍頭就已經刺穿了敵人的胸膛。
黃忠也不是浪得虛名,當他看見呂布將內力灌注在手中長戟之上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一招隻怕非常不簡單。
雖然不知道敵人究竟打算用何等招數,但黃忠知道這一招可能有點難以避開,幹脆不直接硬拚,隻是雙腿夾住胯下的老夥計逾輝,身體傾斜了一下。
逾輝不愧是黃忠多年的老夥計,隻是這樣一個動作,就已經知道黃忠的意思。下一刻,它就順著黃忠側身的方向側躺了下來,而呂布這仿若電光一閃的突刺,僅僅擦著黃忠的頭盔而過。
黃忠嘴角一翹,暗道:呂布果然神勇!就剛才那一招而言,就自己那點本事估計要擋下來的話,不付出一點犧牲隻怕很難。
說穿了,《霸刀決》很強悍,但畢竟這是一種對刀意的感悟,而不是一門真正的內功心法。
輕輕撫摸了一下逾輝,它便仿佛通了人性一般翻身而起,動作行雲流水,仿佛一人一馬已經合為一體了一般。
“別人都說胡人的騎術最為強悍,如今一見,黃將軍的馬術隻怕也不遑多讓啊……”呂布不由得一番苦笑,就剛才那一招,他有十成的把握可以留下黃忠,可沒想到卻被對方用簡單的騎術給破除了。
不過也是,突刺類的攻擊,整個攻擊過程都是走直線,隻要大概知道方向及時避開的話,還是有很大的幾率可以避開的。
隻是要拿捏住那個時機,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而且黃忠的騎術,在呂布看在起碼還在自己之上,至少也高出那麼兩成!
他是怎麼練的?按照情報,他小時一直住在南陽,之後在張銘麾下也沒有離開過徐州和兗州的記錄,最遠也不過是討董之戰來到洛陽以北而已。
那麼精湛的騎術,呂布可不相信黃忠隨便練練就能練得出來。這需要的不僅僅是騎士的技巧,更需要馬匹與人的配合,這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得出來的。
“來而不往非禮也,溫侯,該結束了……”黃忠舞了舞手中的大刀,看向了呂布。
“是啊……該結束了!”呂布微微一笑,也揮舞起了手中的長戟。
一方即將使出一擊技,而一方即將也要使出亂舞技。切磋的時間已經結束了,剩下的就是看誰更強悍,誰的招數更具殺傷力了。
“一刀兩斷——真?霸刀滅絕!”當日在汜水關,黃忠一刀斃敵的時候,用的是‘殺絕’,而‘滅絕’其實就是‘殺絕’的進化版。至於前麵冠上‘真’這個字,隻能說明黃忠此刻已經打算放棄防禦,將渾身最霸道的氣勢,最強的一刀,凝聚在了這一劈砍之中。
“敢拚命的,不止你一個!真?天崩地裂!”呂布也不示弱,渾身真氣凝聚在手中神鬼方天戟之上,使出了他最強的一招亂舞技。
一時間,一邊仿若世界末日,天崩地裂不得安寧;一方仿若神龍怒吼,蕩盡膽敢阻攔它的一切,縱使是造物神,膽敢阻撓它也要被它所殺!
“噗嗤……”很意外的,在大家預料之中出現的強烈聲波居然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什麼東西被切開的聲音。
是呂布?還是黃忠?
因為雙方那全力的一擊,不僅白光四射,而且飛沙走石,根本看不清到底是誰輸誰贏。
一時間,雙方正在對戰的武將都放棄了戰鬥,專心看向那邊。
煙塵慢慢消散了……
呂布,沒有了一條胳膊,左手齊齊被砍了下來,若非猛地側身,隻怕此刻已經被斬成兩半。
黃忠,方天戟從右肺直插而入,貫穿整個身體。而當呂布拔出方天戟的時候,方天戟兩側的弧形刀刃又進一步擴大了黃忠的傷口。
雖說是沒有傷及心髒,但這個年頭,那麼重的傷隻怕很難再存活下去。
用一隻左手,換取敵軍主帥的隕落,到底值不值?
用自己的生命,換取一個巔峰武者的下崗,這到底值不值?
大家都在計較著,卻是誰也不能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