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名叫段修德,是廣陵大學的大三學生,是論壇上的鐵杆斥鍾派,也是薑夢菡的狂熱追求者。
他才不相信鍾神秀能有多厲害,無非就是個靠著小白臉,追到女神的垃圾罷了。
什麼打倒三個武道社正式成員。
這種事情,不過是人雲亦雲,還當真了。
此時,他心裏充滿快意與期待。
鍾神秀啊鍾神秀,你以為這是在學校嗎?所有人都會講規矩講道德,今天就讓那見識一下什麼是社會!
看你以後還能不能猖狂!
“現在的年輕人啊……”
“喂喂,是救護車嗎?我在大成武館,快叫一輛車過來。發生了什麼?馬上就要打死人了!快快快!”
那個中年人無奈的搖搖頭,他想了想,連忙掏出手機,給鍾神秀預定了一輛救護車。
“老伯,來不及的,最近醫院的救護車過來,也至少要五分鍾,那家夥我看三秒鍾就會上天,五分鍾早涼了。”
站在他們身前的綠發女子,搖頭晃腦,她也聽見了兩人間的談話,不屑的看了鍾神秀一眼,目光中充滿輕蔑,然後望向白星宇,目光炙熱無比。
“盡人事,聽天命,我也隻能做這些了。”中年人深深歎了口氣。
一分鍾後,賽台清理幹淨。
“小子,無論如何,你能夠站到現在,單論膽氣,已經是極為了得了,有資格讓我記住,報上你的名字。”白星宇滿是殺氣的臉上,透出幾分讚賞。
鍾神秀都不理會他,自顧自的負手而立,對著圍觀的數百人,朗聲道:“我鍾神秀,今天要取走大成武館的牌匾。”
清朗的聲音,傳遍整個練武場。
所有人全部目瞪口呆,怔怔的望著台上的鍾神秀,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會看到這麼大膽的人!簡直是膽大包天!
踢館也分成好幾種,一般都是以切磋或挑釁為主,一般就像剛才的張宏那樣,被打個半死。
而其中最極端,最殘酷的是取匾!
顧名思義,就是要取走武館的牌匾,被取走的武館隻能改名,這對於以自家武館為榮的眾多弟子而言,是莫大的侮辱。
華夏重傳承,武道中人更是其中之最。
有時候,同一脈的師兄弟為了一個正統之名,都能殺得血流成河,更不要說是想取走人家的牌匾,這就如同要把人家的祖師爺挖出來,滋上一泡熱尿,同時拍下視頻廣而告之一般。
絕對是深仇大恨,滅你滿門也不為過!
“你這個雜種!”
白星宇額頭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再也忍不下去了,內勁運轉,身形攢動,直射而去,在眾人眼裏留下一道道殘影。
賽台上隱隱響起雷鳴,厚重沉悶,如同鉛雲裏傳來的炸雷聲。
“奔雷拳!大成武館的真正絕學,白星宇看來是真的怒了。”聽到雷聲,台下一個矮個武者不由的驚呼起來。
“那是肯定的,取匾這種事情誰能忍,你看看周圍的武館弟子表情,那小子今天能留個全屍就不錯了。”
他的同伴發出陣陣冷笑聲,如同看死人一樣看著台上的鍾神秀,同為武者,他對於這種犯忌諱的事情極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