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一名將軍大口喘著粗氣,手持巨大長戟立於大地之上,他頭戴束發金冠,身披玄鐵戰袍,威風凜凜,虎背熊腰,渾身上下,潑灑了鮮血,怒目而視前方。
在他周圍,一名名手持刀盾的步兵將他包圍起來,看著他的眼神中,滿是驚懼。
忽然,在敵軍後方傳來一道軍令:“傳,陳將軍令!梟其首級者,賞千金,封萬戶食邑,加永亭侯!”
咕嘟,距離血染戰袍的將軍最近的幾名步兵聽到了封賞的內容,互相看了對方幾眼,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他們握緊手中刀盾,就要朝著“賞金”撲殺而去。
“殺!”
將軍一聲爆喝,手中大戟隨即揮舞而起,朝著身周不斷逼近的敵人展開廝殺。
哢嚓!
手中大戟每一次斬擊,必定破碎數麵盾牌的圍攏,大開大合之間,鮮血淋漓,無數條生命被死神收割。
“啊——!”
“擋不住他,太強了!”
士兵們驚慌失措,麵對如同鬼神降臨一般的血染將軍,雙眼中的貪婪早就煙消雲散,隻剩下滿眼的驚恐。
血染將軍越戰越勇,如餓虎撲入羊群,無視身周無數刀光盾影,也不防禦,就這麼一戟一戟砍殺過去,全身玄黑色氣勁湧現而出,加持他的全身力量。
通常是敵人砍他一刀,他就要用數條人命來換,浴血搏殺!
以他為圓心的廝殺戰場上,堆滿了無數條人命,空氣中噴薄著血氣翻滾。
砰!
大戟矗立在地麵之上,一身是血的將軍仰天狂笑:“哈哈哈哈,你們這些雜碎!誰敢擋我一擊?!”
嗖!
突然,一支箭羽從刺斜裏殺了出來,直直朝著將軍的脖頸處射過去,將軍有所感應,轉身迎擊暗箭之時。
“叮鈴鈴鈴鈴——!”
“啊!”
鬧鍾聲響起,帝堯從夢中驚醒,拍掉床頭櫃的鬧鍾,躺在床上的他,雙眼朦朧間,滿是憂愁,已經連續一個星期了,每次都做同樣的夢,到底夢中的將軍是誰?
這人是真實存在的,還是他的夢境虛構出來的?
為什麼給他的感覺,如此真實?
對夢境的陰霾盤留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隻好作罷,不去管它,先起床再說。
帝堯生活的年代是太陽曆公元3000年,地球資源被人類無止境地揮霍,最終引來了滅亡的危機,而人類也早已發現遙遠星空的彼岸,有著一顆相似太陽係的星係,其中一顆行星正適合人類居住。
而這一天,便是人類陸續登上諾亞方舟的第一天。
他從小亡了雙親,寄住在陳家中,與青梅竹馬的陳家女兒是戀人關係,兩人也即將步入新婚的殿堂,帝堯希望,能在離開地球之前就結婚,然後去父母墳前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
今天是準備婚禮的日子,帝堯早早起床,在趕去陳家的路上,發現有很多人,便拉住其中一人詢問:“兄弟,你們趕去哪裏?這麼熱鬧?”
被拉住的人不耐煩道:“哎?哎?你拉住我做什麼?陳家今天嫁女兒,當日要去看個熱鬧!”
帝堯微微一笑:“我就是今天的新郎官。”
“啥?”
身邊冒出一人,上下打量了帝堯一番,哂笑道:“吹牛比吧你,陳家女兒要嫁的可是京城來的沈大少,哪是你這個窮酸小子?”
“哈哈哈哈!”
周圍經過的人群聽到了諷刺帝堯的話,全都笑了起來,帝堯冷著臉也不說話,隻顧趕往陳家。
【我相信,雨霖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然而,越是接近陳家,就越能看到無數豪車從身邊飛馳而過,眼前那些達官貴人們身穿著禮服,走入陳家大門恭喜。
陳家隻是一個小地方的豪強家族,帝堯從小在陳家長大,深知陳家嫁女兒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派頭,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性···
【不,一定是哪裏搞錯了!】
眼前依稀閃過和陳雨霖青梅竹馬的場景,如同放映幻燈片一般,一幀一幀閃過,終於,來到了陳家正門前,剛想要走進去,卻被站在門口歡迎貴賓的陳家老管家攔住,抓住帝堯的胳膊就往側門方向走。
“陳伯,陳伯!你放手!”
“哎!帝堯小子,你一路走過來,是眼瞎了還是耳聾了?難道你一點風聲都沒注意到?”
陳伯滄桑的臉上滿是對帝堯的可憐,眼前的可憐小子,是他見證了其長大成人,父母早亡,托付給陳家照顧,陳伯活了大半輩子也沒有兒女,早就把帝堯當做半個兒子看待。
隻是,帝堯雖然長得還不錯,但眉宇間總有一股子揮散不去的陰鬱煞氣,相命人說,那是大凶之兆,將來必定引來血光之災,所以陳家主一直沒給過他好臉色看,又不得不看帝堯亡父生前的幾分情義,陳家也不差多一張嘴吃飯,就留下了他。
京城來的沈家大少親自登門提親,自然滿口答應了,而現在,陳雨霖和帝堯的婚約又該怎麼解決?
帝堯看出陳伯眼中的猶豫,雙眼中沒落了幾分色彩,喉頭滾動,沙啞著聲音說:“陳伯,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為難,我隻希望,可以再見雨霖一麵。”
陳伯忍住淚水:“好,好,好,我這就帶你去見霖兒,你們從小青梅竹馬,不應該就此分離啊···”
“恩···”
兩人從側門進入陳家府邸,一路穿過小道,從廂房拿出仆從衣服,讓帝堯穿上,朝著陳雨霖的居所走去,陳伯和守門的女仆們說了幾句,揮手示意她們離開10分鍾,帝堯便低著頭走進陳雨霖的房間。
“你是誰?”
陳家是地方豪強,百年傳承的家族,自然不可能學西方人穿晦氣的白色婚紗,坐在大紅婚床上的陳雨霖已經畫過妝容,佩戴了頭飾,穿好了婚服,今天的她,顯得格外美豔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