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下車,包中的手機又響起,“若小寒,現在馬上給我過來雲和餐廳。”男人的話語之中透著怒氣。
她還未開口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電話就啪嗒一聲唄掛掉了,她舉著手機像個傻子一般的,站在公交車站台上。
身後巨大的廣告牌上,她形影單隻的身影,那麼小一個,抽了抽鼻子,她告訴自己,若小寒,不能哭,這不都是你該受的嗎。
是你要愛上這個男人的,所以你不能哭,不能哭。
末班車已經開走,她又跑了一段路,終於打到車了。
“師傅,麻煩你,雲和餐廳。”
“咦,姑娘,怎麼又是你,你下午不是也去雲和餐廳嗎,不是半路下車走了。”
若小寒一愣,她想起來了,“師傅,現在還有點事情呢。老板打電話來呢。”
“小姑娘,你這臉色不太好啊,是不是生病了。”
若小寒捂著臉頰,臉色不好,擦拭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師傅,我沒事的。”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為了工作不要命了。”
在後來,車內一陣沉默。
雲和餐廳到了之後,她付錢下車。再次衝著師傅道謝。那個師傅還熱情的塞了一張名片給她,讓她下次還有需要的話打電話。
她笑著收下,放在包中。
去不敢耽擱,因為包中的手機又響起來了。
她沒去接,隻是加快了步伐。
“童總,你說你這個秘書是不是故意的,我明明對百合花過敏,她還訂了百合花,你看我身上都起疹子了,你看怎麼辦啊。”
“放心,到時候我讓那個秘書給你賠禮道歉。”
身後若小寒拿著手機就站在那裏。
半響,“童總。有什麼吩咐嗎?”
對麵的女子她記得,當紅的模特,前段時間還得過一個國際性的大獎,好像童氏接下去有一個廣告是和她簽約的。
“啪。”
“你就是那個小秘書,長的也不咋的,還真是膽子大了,難道你不知道我對百合花過敏,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故意送了百合花給我,”
“我沒有。”不是。她想說,明明花是童牧堯交代的。“童總,花。”
“若小寒,就這麼點事情交代給你,你都做不好,你說你有什麼用,還不跟莎莉道歉。”
“童總,不是你。”
“若小寒,身為一個秘書,做錯了事情,難道你還想要狡辯嗎?”
若小寒遲疑了好一會兒,低著頭,用著不大的聲音說道,“莎莉小姐,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百合花過敏,下次我會注意的。”
“啪。”
又是一聲。
若小寒隻覺得耳朵裏嗡嗡的作響,身子一個沒站穩,伸手想要去扶著一旁的桌子,手卻被人狠狠的推開。
身子在那一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一杯水嘩啦的從頭頂淋下來,“若秘書,你的意思是說,還有下一次。”
“不,不是的,莎莉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著就是這個意思呢。”
“我。”若小寒不顧狼狽,站起了身子,卻對上了童牧堯那雙深邃的眼睛。
“若秘書,莎莉小姐可是我們下一季度的廣告模特,你說你這樣子做,還是不是真的有些過分了。”童牧堯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淡淡,可是誰都能聽的出來,他此刻壓抑著怒火。
若小寒聰明的選擇了閉嘴,她知道,在這個時候解釋不清楚。
比如說,那個百合花根本就是童牧堯親自交代的,又比如說她不懂明明他知道這一切,又為何還要鬧出這一出。
她驚恐的睜大了雙眼,看著男人,他是否隻是想用這種方式來狠狠的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