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小寒就這樣子消失了。消失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還沒有見到的時候,童牧堯的內心卻閃現過一絲不經意的煩躁。
“若秘書今天還沒來上班嗎?”
他一夜未回,自然也不會知道,若小寒一個晚上也沒有回去。
“沒,沒來,童總,若沒說自從昨天來過公司找你,又匆匆離開之後,到現在沒有出現過。”
王陽笑著,真想在添上幾句,“童總,要是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去做,童總是想要咖啡嗎,我馬上去衝泡。”
童牧堯沒有多說什麼,他隻想知道若小寒今天又沒出現是在做什麼。因為昨天,所以不來了。他冷笑一番,就這麼點戰鬥力。
放置在一旁的手機,他盯著看了許久,終於還是拿起了電話。
響亮許久,卻是沒人接聽。
他心一驚,撥打第二個電話的時候,終於電話接通了。
他先聲奪人,“若小寒,今天又沒來上班是怎麼回事。”
她鼓了多少的勇氣才接了這個電話,可是,她還未開口說話。
“若小寒,你是啞巴嗎,我告訴你,趕緊給我回來上班。”
她的心一緊,“對不起,童總,我今天有點不舒服,請假一天。”
“若小寒,裝什麼裝,昨天還那麼囂張的跑來和我叫囂,今天說不舒服,你當我是傻子嗎。”
心髒突然一痛,若小寒嗯了一聲,“好。”
她真是覺得自己是笑話,童牧堯怎麼會在乎自己,怎麼會關心自己呢,她的死活,從來不是他的考慮範圍不是嗎。
她昨晚上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一夜,她想了很多,想起一年前,自己還是滿懷喜悅的,可是如今,她該怎麼形容自己。
她想,隻要是成為他的妻子,她一定會幸福,她想,他也是喜歡自己的吧,可是她想的,從來就不是他想的。
——
她回去的時候剛好是午休時間,辦公室裏沒人,她有些不舒服,趴在桌子上,因為肚子餓,翻出一個麵包吃下。
才剛吃,就捂著嘴巴跑去了洗手間。
直到吐得肚子裏沒什麼可吐的了,她才緩神來,看著鏡子裏狼狽的自己。若小寒啊若小寒,什麼時候,你變成了這般樣子。
濃重的黑眼圈,刷白的臉,不知道的還真像個女鬼。沒有血色。
弄了一把冷水,重重的撲到臉上,她想,這是讓自己清醒的唯一方式。
她已經快要被逼瘋了,爸爸看她時候那雙絕望的神情,還有陳叔聽到她和童牧堯結婚痛惜的表情,更加甚至,童牧堯一遍一遍的嘲笑她是傻子。
所有的一切都交織在一起,反複上演。
她好累,真想什麼都不用去管,什麼都不用去做。撇開一切。
但可能嗎。
應該不可能吧,她為她自己畫了一個牢,而爸爸進了童牧堯的牢,誰能夠出來。
還是一個都出不來了。
他們都輸了,她輸給了所謂的愛情,而爸爸輸給了所謂的信任。
真是可笑啊。
她最後整理了儀表,開了洗手間的門出去了。
身後,某人帶著玩味的笑,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