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打起架來,向來是看頭很大的。
半個小時以後,兩個女人披頭散發的坐在會議室裏,對麵童牧堯陰冷著臉。
“若秘書,難道你父親沒有告訴你,不能動手打人。”
若小寒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她一點都不想要說話,此刻,她隻想要封閉自己。
“王秘書,今日這事情我也是聽說了,大家都是同事,有些話,該說,不該說,你要分的清楚,孰輕孰重,我想你是明白的。”
“童總,我不過是說了她幾句,她怎麼可以打人,你看,臉上都紅腫起來了。”
“那就回去休息幾天。這件事情就到此結束,我不希望在我的公司裏,下一次還發生這樣子的事情。”這話是警告,也是好意的提醒。
事後,若小寒請了假,不管童牧堯批準不批準,從會議室出來以後,她就回去了。
她想此刻她需要證實一件事情。
隻是從醫院出來以後,她的臉色就沒有好過。
醫生的話清晰的在耳邊回蕩。“都懷孕40多天了,但是情況不是很好,隨時有流產的跡象,要想留下這個孩子,就多注意休息,情緒也很重要,東西也不要亂吃,這個保胎藥先拿回去吃。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愛惜身體。下一次,千萬不要喝酒了。”
她隻記得當聽完那些話的時候,臉色蒼白,醫生在問,這個孩子要不要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點頭說要。
她肚子裏的一塊肉,就算是死,也要保護好的。
如果她是一個幸福的女人,那麼此刻知道這個消息應該是喜悅的,可是她的婚姻不幸福,她的孩子,不知道以後。
童牧堯恨他,也會順帶恨這個孩子嗎。
——
童牧堯有應酬,回來都是半夜,看到她睡的安詳的臉,第一次,他覺得心裏有些慌。
他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這個女人是若長青的女兒,若長青當年那麼對他,他一定要報複回來。
可是每當看到她那一雙委屈的眼神,心裏又仿佛有什麼東西被觸動了。
第一次,他們之間沒有戰爭,隻是相擁而眠,一夜到天亮。
若小寒有早起的習慣,醒來看到身邊還熟睡的男人的時候,心裏突然一驚,他們之間有多久沒有這樣子過了。
一年多了,每天都是在痛苦和戰爭之中。
她的手悄然的摸上男人的眉毛,這個男人真的很好看,從第一次見到,就覺得這個男人是她想要嫁的男人,她相信自己的目光,可是卻從未料到,一開始她就錯了。
手悄悄的從眉毛,又溜到嘴唇,性感的唇。
“看夠了嗎。”男人的聲音響起。
若小寒的手都來不及伸回來,卻被男人一把抓住。
“你,那個對不起,我,我。”她有些緊張。掙紮著想要起身,身體卻被男人長臂給按住,“別動。”
“哦。”
“昨天王秘書說的事情是真的。”
“什麼事情。”她微楞。
“你懷孕了。”
這話突然像是肯定句,若小寒眼神裏一慌。“沒,沒有,沒有懷孕,我隻是昨天吃壞肚子了,然後在洗手間裏吐了,王秘書就說我懷孕了。”
“哦,是嗎,沒有就好,有了,我也不會要的,因為這孩子留著你們若家的血液。”
轟——
若小寒的腦子像是快要炸開了,她甚至還沒想好要怎麼和這個男人說這件事情,就已經有人給她做了決定。
“嗯,不,不會懷孕的。你放心。”
“那就好。給你我妻子的名義要知足,千萬不要想著再有我的孩子。知道嗎。”男人捏著她的下巴,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他則是很滿意。
男人湊上來,深吻住她,一隻手輕易就從寬大的睡衣領口裏探進去——
若小寒則是躲開了,“不要。”
“不要,若小寒,你居然說不要,這可真是最好笑的笑話。”
“童。”
男人的手順勢的捏了下去。
“額。”若小寒痛的臉都扭曲了。“求你。”
“真是放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