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大步離去,黃簾落下,高坐在帳中的老者,微迷的眼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過。
一出溫暖的營帳,譽德從盔甲裏掏一塊金黃的圓形軍牌,這塊令牌可以調動鐵騎營一半的將士,大概十萬人左右,不過對付那樣的軍隊怕是綽綽有餘。
群山高處,百木茂密,此起彼伏,翠綠的色彩延續無邊,清澈的小河緩緩流動,兩山之前,狹窄的山路通像那名揚四海的西北軍營地,男子一勒馬僵,立於高山之間,戎裝挺拔,背上的紅色戰袍在空中飛揚舞動,如蝶似翼,清冷的雙眸穿梭在山澗處的個個角落,尋找最安全有效,一擊致命的作戰方略。
此時的他並不知道,他腳下的這寸土地,不久之前被傳的神乎其神的西北軍將軍宸赫也曾屹立於上,淡薄的身影如他一樣冷冷的注視著腳下的事物,任何一處細節都逃不過那雙犀利的銳眼。
有時候,事物總是相反的,要站在對立的那麵,製身事外,不要被眼前的事物蒙蔽你的雙眼,麻痹你的你的直覺,常言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的也是這個意思,在軍事上,這樣的思想覺悟也是不可缺失的,隻有退出來,走進敵人的腦子裏去思考戰役,你才能於了解他們內心深處的東西,了解自己不足的地方,加已改進,方能常勝,百戰不怠!
璀璨的陽光下,金黃的令牌冷冷的擱在他滾熱胸膛上,不管傳聞是真是假,陵國的軍隊都有著,高超的紀律,豐富的經驗,雄厚的實力,若傳聞是真的,那就硬拚,就算那西北軍勢入破竹,雄戰四方,他就不信他陵國十萬鐵血雄兵,勝不了他那兩萬精兵,如果傳聞是假,為的隻是利用那虛假的威名妄想以名懾敵,他十萬大軍定能在一柱香之內殲滅這些汙合之眾。
不管是最好的打算,還是最壞的退路,他,都不可能會輸!
鋒眉一皺,淩厲的眼直逼山下的西北軍營,墨瞳倒映這那崎嶇山脈中的營地,不再猶豫,一把抓住堅硬的令牌,策馬回身,馬揚鐵踢,飛塵漫濺,幾顆鬆散的石土像山下滾去,碎的粉身碎骨。
鐵騎營中,男子一收僵繩,翻身下馬,快步像自己的營帳走去,守營的將士兩目相窺,齊聲道:“太子殿下!”
譽德取下頭盔,橫抱左肩,右手停在劍柄,邁著穩鍵的步伐,右臂一舉,沉聲道:“讓鐵騎營,營長來見我!”
“是!”兩人異口同聲答道,快步像遠方跑去
挑起明皇帳,譽德早已高坐在玄桌之上,若大的長方形石桌裏赫然是那華源的浩瀚山勢,一草一木,一山一石,都按真實的山體濃縮而成,甚至連山澗的彎曲度都於實體相差不大,狹窄的山體間,西北軍營處被插上了一麵鮮紅色的旗幟。
譽德抬起左手,示意他坐下,神色平靜,看不見什麼情緒。
鐵騎營營長徐庚低下頭,沉聲道:“不知太子殿下找末將前來,有何要事?”
譽德玉麵一緊,起身走到石山邊,手撫摸著石桌壁,挑眉問道:“將軍可識此物?”
徐庚握手抱拳,鞠身一躬:“華源山軍事布防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