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赫看著蹲在地上的她,一時也有些謊了手腳,手忙腳亂的將她扶起,那個征戰四方的將軍,那個一人單挑幾十人的將軍,那個統領西北軍威振四海的將軍,那個將敵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將軍,此時卻顯得有些笨拙無助。
“落河,你怎麼樣?”他焦急的問道,還沒等他將她完全扶起,狹小的通道裏黑影一閃,那道身影極快,微微風聲中,勢如猛虎的重拳已向他襲來,宸赫一手摟著落河不好閃躲,又怕他那生猛的拳頭會誤傷了落河,情急之間,拉起左牆壁間的綢緞向右一拉,這些綢緞都是采用上好的料子,不易損害倒是可以減緩他的力道,不過沒想到來者力量之大竟然可以撕裂綢緞,眼見那粗力的拳頭就要衝出綢緞的阻擋,落河早已嚇的不知如何是好,抓著他的衣衫,黝黑的瞳閃著懼色,他用力一轉,在拳頭衝出前,將落河用力的抱在懷中。
拳頭準確的砸在左肩上,迅猛的力量好像要振碎他的內髒,左手的肌肉與神經受到突然的衝擊力,痛覺麻木著半個身子,力道的餘力仍然在體內盤旋,悶重的力量在他胸口攪動,宸赫隻感覺喉嚨一腥,‘噗’的一聲在她詫異的目光中吐出鮮血。
落河在他懷裏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這個角度,他的下巴很圓滑,唇角迷人,似乎有些相似卻又記不起,瑪瑙般璀璨的血珠從他的嘴角沿著蜿蜒的軌道慢慢劃動,滴在她的臉頰上,啪嗒一聲,不知怎麼她猛的站起來,將他用力推開,看著站在對麵的男人紅了眼眶:“……戎庸…”
宸赫伸出手,卻沒有抓住她的衣角,一愣轉而苦笑道:“你這樣就不怕傷了她嗎?”
站在對麵的男人,墨色長袍,混白的腰帶緊束那纖細的腰身,落河安靜的依偎在他寬闊的胸膛上,任由那雙手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儒雅的麵容,淡淡一笑:“有宸赫將軍在,本王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你是對自己的判斷太過於自信還是對我期望太高。”瞟了一眼她懷裏的落河,聲音有些啞道:“她可是你的妃子。”
戎庸寒眉微躇,清冷的墨玉簪在陽光中折射出別樣的光芒,沉聲道:“她是誰不重要,重要的名振天下的商國大將未通過兩國合令,擅自潛入我陵國,你是何居心?”
“你想岔開話題嗎?”他站起身來一隻捂著胸口,慢慢向他走來,淩厲的眼似乎要將他千刀萬剮,看向懷中的她時溫柔中隱隱幾絲心痛:“落河,你當真連我也不認識了嗎?”
“宸赫將軍我想你是認錯了,她可是平陽王的公主,愁可,不是你口中的落河公…”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宸赫便怒道:“閉嘴!這件事情我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他伸出一隻手指著他懷中的女人斬釘截鐵道:“她就是落河。”
他是那般自信,讓她都有些信以為真,想起他剛剛義無反顧的保護自己,她對他已有些好感,好心提醒道:“你怕是認錯人了,我是平陽王的女兒,宇文桀是我同父同母的哥哥,我叫宇文愁可,父王們都喜歡叫我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