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翎憶手機關機了一天,誰想找她都隻能去辦公室找她,而且她現在不管小手術大手術都接手進入手術室,就怕沒找到她的男人忽然殺到醫院來。
而且隻要一看到手機就腿軟。
察覺她的異樣,許徽深以為她身體不舒服,擔憂道:“翎姐你這是怎麼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方翎憶搖頭,剛從手術室出來,自己辦公室也不敢去了,和許徽一起去了飲水間。
“方醫生原來你也在這裏啊,剛好!”說話的是一名女護士,她邊說邊從大大的口袋裏掏出一封信函遞給方翎憶,“這是我剛剛路過方醫生辦公室時有人給我的,說是方醫生辦公室鎖了進不去,讓我把這東西給你。”
接過信函,方翎憶微微一笑:“謝謝。”
看都不曾看一眼,她隨手將東西扔在桌麵上。
許徽將東西拿起來,邊拆邊問:“什麼東西來的?”
方翎憶繼續喝著杯中的水,並沒有接話。
看見婚宴邀請函上的名字,許徽氣得火冒三丈:“這對不要臉的奸夫淫婦!竟然還有臉邀請翎姐你去參加他們之間的訂婚宴?真是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沒事,今晚,我去送份大禮。原本我就不想去,可硬要逼我去我也沒辦法,不整個雞飛狗跳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許徽怔了一下,眸子瞬間閃閃發亮:“翎姐,挺你!”
下了班已是六點鍾,訂婚宴是七點半開始,方翎憶回去洗了個澡,換了身簡單的白色晚禮服就趕去方筱童和楊子聰舉辦訂婚宴的“大麗”酒店。
霍錫池的車剛停在許徽家小區門口就看見一身精致裝扮走了出來的方翎憶。
見她坐上的士,男人聲音淡然:“跟上她。”
方翎憶隨著賓客一起走進酒店,陸陸續續的都來滿了人。
楊家在a市也算上得了台麵的大戶家族,楊家二少的訂婚宴宴請的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方翎憶一走進酒店就將身影隱在角落裏,手裏拿著紅酒,靜靜地看著宴會上的人來人往。
上流社會都習慣了戴著麵具生活,假笑的麵具下可能就是背後給過一刀的人,誰都提防著誰。
所以方翎憶很少參加宴會。
距離宴會開始還有十分鍾時,方筱童挽著楊子聰的手款款出現。
她臉上的笑容不無女人最憧憬的幸福。
方翎憶的眸子深深的鎖在她臉上,見她不時羞紅了臉躲進楊子聰懷裏,忽地緩緩垂下手。
她是真的愛上楊子聰了。
眼神騙不了人。
她還記得她質問她是不是真的見不得她幸福,如果要說心裏話,她的確見不得她幸福。可如果她真的能過得幸福,她又怎麼可能狠得下心去毀掉一切,她雖然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但也絕不是卑鄙小人。
看來她今晚著實是要讓自己失望了。
大概不止讓自己失望,還得讓許徽失望了。
失神間,猛地耳邊刮來一道風聲,方翎憶本能的避了開來,幾滴紅酒仍是不可避免的濺到了她脖頸上。
她眸色發沉,望向手裏正拿著酒杯惡狠狠瞪著她的女人。
“躲得還真快!”
此人是她的大學校友陳朵,但卻是她的死對頭,上大學期間沒少和她對著幹,加上和方筱童是好友,於是更處處看她不順眼。
大學畢業到現在也已經好幾年了,這麼多年來的第一次見麵她就潑她紅酒,方翎憶真是不知該誇自己這麼有能耐被人記恨了這麼多年還是罵她是不是沒吃藥。
“那這一下呢!”說著陳朵冷笑著又拿起一杯紅酒迅速的潑向方翎憶。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但足夠驚擾到這小片區域的賓客,紛紛側目看戲般看著這場鬧劇。
方翎憶沒有躲,被潑了個結結實實。
陳朵笑得張狂:“躲不掉了吧!不要臉的賤人!畢業這麼久,還是沒改掉骨子裏的賤性!”
沉沉的望著她,方翎憶沒有去擦臉上的紅酒,任由紅色的液體從她下巴滑落下地。
她一步站到陳朵麵前,執起桌上的酒杯直直從陳朵頭頂灑了下去。
動作之快令陳朵壓根沒有來得及躲。
“啊!”慌忙晃掉一頭的酒,她氣得大叫。
相比同樣被潑了酒的方翎憶,她像潑婦,而她像公主。
耳邊傳來幾道賓客的笑聲,陳朵俏臉一紅,麵子上掛不住,揚手就要給方翎憶一巴掌,後者一把拍掉她的手,麵色陰鷙:“陳朵,撒潑也要找顆好捏的軟柿子,我對你可不會客客氣氣的!還有別總將‘賤人’掛在嘴邊,這樣的你,比大學的時候更掉價了。”
“你這個賤人有什麼資格說我?不要臉的爬上霍總的床,你也有臉在這裏罵我掉價?我呸!”陳朵陰著臉大罵,聲音越來越大,直接傳向了正在另一頭接待賓客的方筱童和楊子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