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從霍錫池的別墅裏出來,方翎憶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跟他再聯係過,奇怪的是霍錫池也沒有再跑來糾纏。臉上的傷口也逐漸好了,方翎憶的生活中好像從來沒有闖進過霍錫池這樣一個人。
方翎憶按了按陣陣發疼的頭,把霍錫池甩出腦海,過量的酒精攝入讓她頭腦開始發脹。
前幾天成功完成了一場難度很高的手術,病人母子平安,病人家屬堅持要請客酬謝,她已經推辭了數次,沒想到對方非常堅持,甚至偷偷把飯錢折現塞進她的辦公室,正好被許徽撞到直接還了回去。
沒辦法,作為一名有職業素養的醫生,方翎憶絕對是不會收紅包的。
無奈之下,隻好答應病人家屬的請客,打算飯後將自己吃的那部分錢偷偷付上,既保持了原則,又滿足了對方的意願。
然而,方翎憶不知道這幾天發生一切。
方翎憶的出現讓樂歆雨產生了巨大的危機感,這些年無論她怎麼鬧,都沒有見過霍錫池用那種眼神看她,那種恨不得挫骨揚灰的恨意,現在想來還讓她後背發寒。
樂歆雨坐在電腦前,等著郵件。從霍錫池別墅跑出來之後,她就找到一家私家偵探,調查她不在的這個月裏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的池哥哥發生那麼大的變化。
叮!
收到新郵件。
樂歆雨移動鼠標,滑動查看著郵件,眉頭越擰越緊。
果然是那個賤女人先勾引的霍錫池!當婊子還立牌坊。
鼠標繼續往下滑動,直到最後的照片加載出來。
樂歆雨氣的渾身直顫,砰的一聲,筆記本被狠狠的摔在地上。
屏幕閃了幾下,滅了。
照片中霍錫池抱起方翎憶的場景,給她心裏澆上了一層油,妒嫉的怒火熊熊的燃燒著,越演越烈。
從第一次見到方翎憶到看到兩人相擁的照片,樂歆雨積壓了很久的怒氣像火山一樣噴發了。
對霍錫池的渴望像一隻螞蟻,不斷噬咬著她的心。
這邊,晚飯正進行到熱烈的階段。
“來,方醫生,再喝一杯。”病人的丈夫端著酒杯,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一個大男人掛著滿臉的淚水,“我真的是感激你啊,要不是你,我老婆和肚子裏的孩子……”
話說到一半,男人就說不下去了,把手中滿滿的一杯酒一飲而盡,在座的幾位親屬看到這一場景也默默的幹了手中的酒。
方翎憶端起酒杯,皺著眉頭喝下。
小小的包廂裏,杯觥交錯。
往往是方翎憶杯中的酒還沒喝盡,對方就把她的酒杯滿上了。
白酒一杯杯的下肚,方翎憶的頭也越來越暈。
使勁甩甩頭,眼前開始出現的重影讓她知道自己已經醉了,撐著最後一絲理智,方翎憶準備告辭,打車回飛鳥閣。
就在起身的一瞬間,天旋地轉,方翎憶跌回椅子,麵朝下趴在桌子上,失去了知覺。
旁邊的人推了她一把,看她毫無反應,衝男人點了點頭,然後男人摸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小姐,我把藥放進方醫生的杯子裏了,她現在還在包廂裏睡著了。”
“好,接下來沒你什麼事了,你可以走了。”
“那……那個錢?”
“放心吧,一分都不會少你的。”
樂歆雨掛掉電話,摸著方翎憶甩巴掌的地方,雖然早已消腫,但那種感覺樂歆雨永遠忘不了,嘴角浮現出一抹詭異的微笑,像正在施蠱的巫毒娃娃,陰狠而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