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翎憶不想讓許徽擔心,壓根就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她。怕許徽問起臉上的傷不好解釋,幹脆在霍家別墅住了下來。
可是剛待了一天,方翎憶就受不了了。霍錫池美名曰補償費,天天竊香無數,方翎憶實在疲於應付,加上醫生向來是稀缺資源,還有幾位還在康複期的病人等她回去,方翎憶更穩不下心去休息,於是第二天,方翎憶打足精神,打算回醫院上班去了。
匆匆用了早餐之後,霍錫池開著車把方翎憶送到醫院門口。
車一停穩,方翎憶正要拉開車門下去,左手被霍錫池猛地往回一扯,已經出去了一半的身子硬生生的拉了回來。
“幹什麼啊你?”甩開霍錫池的桎梏,方翎憶皺著眉頭抱怨道,剛才那一扯差點把她手臂弄脫臼。
霍錫池也不回答她的問題,大手捏住下巴,把方翎憶的臉轉向他。
在儲物閣摸索了一下,霍錫池拿出一個醫用一次性口罩,伸手給方翎憶帶上,寬大的口罩把方翎憶眼睛以下的部分都遮的嚴嚴實實。
霍錫池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成果,對方翎憶說道:“去吧,中午我來接你。”
方翎憶摸著臉上的口罩,愣了一下。
其實李醫生的藥很管用,她的傷口本來也不大,隻是有點紅腫,塗了三天之後,猛的一看是看不出來什麼的,完全沒有必要再帶著口罩。
可是...
不想摘掉呢。
方翎憶一邊摸著口罩一邊向醫院大樓走去,傻笑的臉正好被口罩遮擋著,不用擔心會被人看到。
直到方翎憶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黑色低調的商務車才絕塵而去。
“早。”
方翎憶剛踏進醫院大廳,碰見了B超室的同事,打招呼的同時,習慣性獻上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不過,那位同事好像沒有看到她一樣,直接忽略她的問候,眼神裏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鄙夷,側著身子從她旁邊匆匆走過。
最近沒有招惹她啊?
方翎憶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是因為她帶了口罩,所以沒有認出來她?
不太可能吧?
畢竟每天都會打交道。
方翎憶在心裏嘀咕著,大概是因為同事最近心情不好吧。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真的讓方翎憶十分費解了。
一路上碰見的同事全都神色各異,要不就是同情,要不就是惋惜,要不就是像看到什麼髒東西一樣,有些男同事還一臉猥瑣的衝著她笑。
反常的情況讓方翎憶心裏咯噔一下,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同事們的反應都那麼奇怪?
難道是方筱童又來醫院了?
方翎憶在包裏翻找著辦公室的鑰匙,想著要趕快找到許徽問問情況。
鑰匙插/進鎖眼,輕輕轉動,整個開門的過程不到十秒,快到讓許徽都沒有意識到方翎憶進來了。
“翎...翎姐!”許徽突然看到方翎憶,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神色驚慌的胡亂把手中的報紙和桌子上的其他幾份報紙圈在一起塞進桌子下麵。
“呃,我給你杯水吧?翎姐渴了沒有?”許徽幹笑著,在辦公室轉來轉去找水杯,“咦,一次性水杯呢?”
方翎憶走到她們平時放一次性水杯的地方,抽/出一個新的紙杯遞給團團亂轉的許徽。
“嗬嗬”許徽接過水杯,尷尬的笑著,臉都快要僵了。
方翎憶看著許徽一係列不正常的反應,心裏確定一定有什麼事情她不知道。
許徽心驚膽顫的看著方翎憶,一臉狐疑的表情更讓她不知如何是好,一直默默的在心裏祈禱,希望方翎憶沒有看到她剛才拿的東西。
在方翎憶麵前,許徽就像透明的礦泉水,心裏那些小九九幾乎是一覽無遺,眼看著許徽的餘光總是有意無意的往桌子方向瞟,方翎憶再傻也知道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