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我都要哭了。”
許徽坐在飯桌前,不斷的夾著菜往嘴裏送。
這是一個月以來,她第一次在家裏飯桌上吃飯。
“太好吃了,翎姐,以後每天都在家做飯給我吃好嗎。”
許徽嘴裏吃著餛飩,餛飩剛盛出來不久,還很燙,在嘴裏翻滾著,讓許徽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含混不清。
方翎憶寵溺的笑了起來,夾起一筷子的菜放到許徽的碗裏,聲音很是溫柔,“喜歡吃就多吃點,慢點,沒人跟你搶。”
“唔唔。”
許徽應著,吃飯的速度絲毫不減。
方翎憶端起碗吃了起來,看到許徽狼吞虎咽的模樣,感覺自己也胃口大開,食欲倍增。
酒足飯飽之後,許徽坐在沙發上,後背癱在沙發的靠背上,撫著圓滾滾的小肚子,打出了一個飽嗝。
方翎憶聽到這聲飽嗝笑得更厲害了,邊笑邊收拾著碗筷,準備清洗幹淨,還沒有打開水龍頭,就聽到許徽高喊著,“翎姐,你把碗放到水槽就可以了,明天阿姨回來刷幹淨的!”
說著拍了拍旁邊的沙發,“快點過來一起聊天啊。”
“好的。”方翎憶依言把碗筷放到水槽裏,泡了兩杯花茶端了過去。
許徽抱著一隻棕色的小熊,一看到方翎憶走了過來,立刻粘了上去,好奇的問道:“翎姐這段時間沒有回家,是都在姐夫那裏嗎?”
“呃……這個。”方翎憶還沒回答,許徽就一臉我懂得的表情衝她挑眉。
方翎憶扶額,把花茶塞到許徽的手裏,想讓她喝茶堵住嘴。
許徽邊喝著茶邊追問,“姐夫對你怎麼樣啊?是不是特別愛你?”
“你哪來的什麼姐夫,不要亂說了。”方翎憶還是忍不住糾正了許徽。
在她看來,她跟霍錫池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什麼姐夫之類的,都是癡人說夢。
許徽不高興的撅起嘴,但也乖乖的不再稱呼霍錫池是姐夫。
貝齒咬著陶瓷杯子的沿壁,眼球滴溜溜的亂轉,許徽用牙一下一下的磕著杯子,半響才問向方翎憶。
“那個,翎姐啊,為什麼我最近都沒有見到邊清呢?他不是姐……霍爺的助理嗎?”
邊清?
方翎憶看到許徽微微低垂的眼簾和羞紅的雙頰,明白了這小丫頭的意思,戲謔的說道:“怎麼?我家小徽是想邊清了嗎?”
“哎呀,翎姐!”許徽惱的用小熊打著方翎憶,阻止她繼續說出來,方翎憶笑著反擊,兩個女人在沙發上鬧成一團。
歡聲笑語透過窗傳到了樓下人的耳朵裏。
黑色豪車中的男人勾唇一笑,啟動車子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