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拿起文件,一張照片就從裏麵滑落出來。
樂歆雨定睛一看,立刻認出來是她找到A市晚報記者時的裝扮。
因為怕別人認出她來,她特意換了一身從來沒有穿過的衣服,戴上了大框的墨鏡。
心裏咯噔一下,知道自己現在必須拿出合理的解釋來才行,樂歆雨在心裏快速想著對策。
眼淚永遠是女人最好用也是最重要的武器,樂歆雨把這招玩的也算是出神入化。
不等情緒上來,眼眶馬上紅了,手裏胡亂的翻了幾頁文件,抬起頭看著霍錫池,眼淚啪噠啪噠的往下掉,哽咽著說,“池哥哥,你為了趕我走,已經不惜偽造這些東西冤枉我了嗎?”
資料上不僅有樂歆雨針對方翎憶的那些事情的證據,還有一封律師信。
律師信上的內容,樂歆雨心痛到不想再看第二遍。
霍錫池真的想過要把她送進監獄?
好狠的心。
樂歆雨白著一張小臉,脆弱的看著霍錫池。
霍錫池有點無奈,本以為樂歆雨看到事情敗露後能有自知之明,乖乖的接受他的安排,哪知道樂歆雨愣是睜著眼把黑的說成白的。
聽聽她說的話。
冤枉?
他倒是想冤枉樂歆雨,這樣早點把她送回了法國,方翎憶也不會遭受後麵那麼多的磨難。
一想到方翎憶被小混混壓在肮髒的水泥地上,玉體橫陳,兩眼失神滿臉絕望的樣子,霍錫池就一陣心痛,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個女人。
“不要狡辯了,我霍錫池還不屑於捏造證據去誣陷一個女人。”霍錫池聲音冷如寒冰,嘲諷的看著樂歆雨。
眼前這個女人太具有欺騙性了,他年長樂歆雨幾歲,可以說是看著她長大,什麼時候天真爛漫小女孩變成了滿腹陰謀詭計的女人?
“那就是方翎憶!這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的,是她!她一定是妒忌我,所以才會使計來陷害我。”樂歆雨目光有些茫然,呆坐在椅子上,急切的說:“我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我隻是去咖啡廳喝杯咖啡而已,為什麼池哥哥要說我是謀害方翎憶的凶手?”
在霍錫池冷冷的目光下,樂歆雨感覺渾身不自在,像是一絲不掛的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這種感覺讓她更加的心慌。
“池哥哥,你要相信我啊。”樂歆雨看到霍錫池毫無反應,快要發瘋了,她不要回法國,她要呆在霍錫池的身邊,“池哥哥,你不要被方翎憶那個女人蒙蔽了,說不定她本來就和那些混混有什麼不正當關係,反正那個女人不是隨便跟誰都能上、床,誰知道這次……”
樂歆雨惡意的揣測還沒有說話,就被霍錫池一聲怒吼打斷。
“夠了!給我閉上你的嘴。”
霍錫池見樂歆雨完全不知悔改,證據確鑿的情況下,還一直把事情推到方翎憶身上,更誣陷方翎憶不檢點,頓時橫眉豎眼,再也維持不住良好的風度。
“樂老平時就是這麼教育你的嗎?一個豪門小姐,滿口穢言穢語,我看你是該回去重新學習學習禮儀了。”
樂歆雨被霍錫池的這聲怒吼嚇到了,以前霍錫池雖然對她很不耐煩,但是從來像這樣對待她。
一時間不知所措起來,忽然覺得空氣冷凝。
“回去收拾東西,明天我讓邊送你去機場。”霍錫池把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麵上,冷冽的威士忌順著喉嚨一直燒灼到胃裏,臉色極為難看。
“池哥哥!我不要,你為什麼隻相信方翎憶,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樂歆雨覺得特別不服氣,為什麼是她要被送出國,明明是方翎憶那個女人錯在先,這一切都是方翎憶的錯。
如果不是她**霍錫池,後麵的一切也不會發生!
樂歆雨心裏對方翎憶的恨意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