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方翎憶從沉迷中突然清醒,按亮手機,瞅了一眼屏幕。
已經出來一個多小時了!
該死!
不知道許徽那個小丫頭會怎麼想。
方翎憶心裏抱怨著霍錫池太孟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可是在這麼綺麗的氣氛中,想象的怒目而視變成了小女人的嬌嗔。
霍錫池看著方翎憶的樣子,隻覺得身心舒暢,她這副勾人的樣子,讓他忍不住伸出手,用長指摩挲著她的櫻唇,漸漸的探到她的小嘴裏,方翎憶咬緊牙關,他沒法觸碰到香舌,隻好退而求其次,輕輕摸著細小的貝齒,象牙似的觸感。
方翎憶著急要回家,可霍錫池嘴上說著讓她趕緊回去,動作偏偏不是這個意思。
牙齒一張,方翎憶惱怒的咬住在她口中作亂的手指。
霍錫池指尖一痛,便退了出來,月光灑進樓梯間,他看到了手指上小小的齒痕,非但沒有生氣,還笑著對方翎憶說:“我看看,牙齒咬痛了沒有?”
神經。
方翎憶覺得今晚的霍錫池特別的不正常,根本不跟他多說,翻了個白眼,繞過霍錫池的身子,走出了樓梯間。
空蕩的樓梯間中回響著一個人的腳步聲。霍錫池也不上前阻攔,隻是目送了方翎憶出去。
咬了咬下唇,方翎憶掏出口袋中的鑰匙,閃身進到房子裏,生怕慢了一步,那男人就要反悔,不知道要搞出什麼幺蛾子。
“啊,翎姐,你終於回來了,快來看看這個說明書是什麼意思啊,我看了好久都沒看懂。”
許徽躺在沙發上,手裏舉著說明書,眼神充滿迷茫,一臉崩潰的看向方翎憶,沙發旁邊散落了一地家庭影院的小零件。
好像並沒有發現方翎憶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也沒有問她為什麼去了那麼久。
咳。
深感逃過一劫,方翎憶不自然的咳了一聲,想到自己出去時許徽信誓旦旦的說自己肯定馬上可以搞定的樣子,不由自主的笑了,在沙發上找了一片空地坐下。
“我來看看。”
說著就抽出許徽手裏的說明書,許徽一骨碌爬了起來,跪坐在方翎憶身邊,下巴放到她的肩上,手指指著說明書的某一處說:“就是這句話,什麼意思啊,到底要怎麼裝?”
方翎憶咬著手指,分析著那段話,發現好多名詞都不知道指的是什麼。
好像…是有點難懂啊。
兩個電子白癡加在一起也不會厲害起來,方翎憶看了一會,發現自己真的不會,覺得無比的尷尬。
長久的沉默,一室的安靜。
等得很無聊,許徽本來就不喜歡搗鼓這些東西,很快就失去了興趣,百無聊賴的觀察著方翎憶,順便把玩著方翎憶長發。
方翎憶的頭發真的很好,留了許多年,披散下來差不多到了腰際,烏黑濃亮,柔順垂直,再加上她平時很注意保養,所以發質也比一般人好很多。
無聊的時候,許徽就非常喜歡玩方翎憶的頭發。因為她自己發質不好,所以超羨慕方翎憶。
突然,許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身子猛地向後撤,一臉吃驚的指著方翎憶的臉說:“翎姐!你…你…你這是怎麼了?”
“什麼?”正在深思於說明書的方翎憶被許徽驚奇的聲音搞得很詫異。
許徽手忙腳亂的在淩亂的茶幾上翻找著梳妝鏡,好一會才在一份漫畫書下麵找到,忙不迭的舉到方翎憶的眼前,“你自己看!”
方翎憶把視線從說明書裏轉移到鏡子上,心裏恨不得把那個始作俑者大卸八塊。
隻見鏡子裏的女人發絲淩亂,小巧的櫻唇因為親吻而微微嘟著,紅潤的要透出水來,更可恨的是,那人居然在她耳後種了一棵小小的草莓,整個人明顯剛接受過愛情的洗禮。
怪不得許徽會發出那樣的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