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翎憶在鏡子麵前脫光身上的衣服,在脫得時候,因為摩擦,一陣陣疼痛傳來,她仔細的望著鏡中的女人,原本白嫩的小臉上有著紅腫的巴掌的痕跡,脖勁處有一道細細的傷口,大概是老大拿著短刀挾持她的時候留下的,目光緩緩的往下移動,手臂處、大腿處、背部都多多少少散布著幾道傷痕,大概是在掙紮的時候不小心蹭的。
手指拂過傷處,方翎憶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疼。
不知道霍錫池回來之前能不能好,霍錫池肯定會與她親熱,這傷痕要是好不了,肯定會被他發現。
浴缸很快放滿了水,方翎憶躺進浴缸裏發著呆,任由溫暖的水包圍著自己,在浴缸裏肆意的享受著片刻的寧靜,今晚發生的事情太過於突然,讓她一時理不清思緒,大腦一片空白。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兩方人馬看起來都不會是霍錫池派來保護她的,老三那邊又說不認識樂歆雨,如果不是樂歆雨的話,那又有誰想對付她呢?
不對啊,西裝男那邊會不會是樂歆雨的人?
方翎憶想的頭都大了也想不出所以然來,狠狠地甩了甩腦袋,盤算著要怎麼解決這件事。
霍錫池以強硬的姿態闖進她的生活,她甩不掉他,但這不意味著她要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交給霍錫池。
兩人隨時都有可能分道揚鑣,她母親跟方大燁這麼年的夫妻,尚且落得那個下場,更何況她跟霍錫池不過是情人關係。
方翎憶從來沒有把兩人的關係當作正常的情侶來看待,如若不是霍錫池的霸道和強勢,她根本再聯係這個A市的無冕之王,也不會搬進霍家別墅。
洗完澡,方翎憶換上了幹淨的浴袍。把髒衣服扔進洗衣機裏,重新回到了床上,輕輕靠在床頭的時候,碰到了背後的傷,疼痛讓她的臉扭曲了起來。
方翎憶齜牙咧嘴的調整到一個不會觸到傷口的姿勢,手裏拿著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冰啤酒,正往臉上敷著。冰箱裏沒有冰塊,方翎憶隻能找到這個。
敷著敷著,方翎憶的身子就滑了下去,啤酒瓶無力地跌到在一旁的被子上,在被子上暈出一小片水漬,方翎憶沒有察覺,就這麼睡了過去。
此時,樂歆雨名下的某一處小別墅裏。
“你們這幫廢物!還自稱是什麼金牌保鏢,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都抓不到,有什麼臉麵活在這個世上。”樂歆雨坐在客廳裏,聽到兩個西裝男的彙報,氣得差點吐血,抓起旁邊華麗的歐式台燈重重的砸向那兩人,好半天才怒罵道,“去死,都去死好了。垃圾!飯桶!也不知樂家每年出那麼多錢養你們是做什麼用的!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兩個西裝男低眉順眼的站在樂歆雨的前麵,笨重的台燈衝著他們的胸膛處飛過來,正好砸到胸口,以他們的素養完全躲得過去,但是他們沒有動,默默承受著樂歆雨的怒火。
本以為隻是簡單的綁個人而已,不過是手到擒來的小事情。
他們也沒有想到方翎憶那個女人這麼狡猾,把他們耍的團團轉。
樂歆雨死死的盯著兩人,心裏滿滿的怒火讓她的太陽穴隱隱發痛,原本明亮的眼睛中釋放出仇恨的光芒,該死的方翎憶,每次都這麼命大,池哥哥不在A市,都能讓她逃掉。
“說吧,我聽聽你們是多麼無用才放跑了方翎憶的。”樂歆雨隨便調整了下姿勢,搖晃著翹起來的那隻腿,眯起眼睛,臉色不太好的凝視著兩人。
西裝男麵麵相覷,然後其中一個抬起頭來一五一十的把今晚的情況講給樂歆雨聽。
樂歆雨越聽心裏越惱怒,眼神也越來越狠厲,眉心不由得皺了成川字形,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著,臉上的疑惑越來越深。
“你們是說,在你們之前就有人動手了?方翎憶是在你們兩方打起來的時候趁機逃走的?”這種情況還真讓樂歆雨驚訝了下,所以疑惑的問道。
“是的,小姐。”西裝男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點頭稱是。
“這樣啊。居然還有人想對付方翎憶,還這麼巧跟我們撞上?”樂歆雨摸著下巴思索著,黑色的眼眸中閃著幽光,顯得有些詭異,“知道對方是誰嗎?”
“還不知道。”西裝男搖了搖頭,看到樂歆雨陰沉下來的臉,話鋒一轉,“但是我們把他們帶來了,就在車裏關著,有一個已經昏迷了,其他兩個還很清醒。”
“那還不帶上來?”樂歆雨冷冷地說。
其中一個西裝男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把老大和司機帶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