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霍錫池也不是不懂這個道理,但是他就是做不到,眼前全是方翎憶的音容笑貌,折磨著他吃不下睡不著。
“霍爺,你多少吃一些吧。不然身體吃不消啊。方小姐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心疼的。”管家苦口婆心的規勸著,試圖讓霍錫池吃點東西。
霍錫池什麼話都聽不進去,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輕輕依了上去,盯著別墅外的草坪出神,仿佛方翎憶下一刻就會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隻能在腦海中再一次的篩選信息,惟恐漏了什麼關鍵點。
依然沒有消息。
這兩天,霍錫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著,透骨而出的是頹唐與堅持。
管家仍然站在一旁,心情沉重的看著他,霍錫池對他的視而不見讓他眉頭微蹙,歎了一口氣之後,正準備把托盤端了下去,在微波爐裏熱了再重新端回來就聽到霍錫池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管家,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霍錫池艱難的開口問道,這句話既是在問管家,也是在問他自己。
這幾天在忙碌的尋找的同時,他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如果不是他強硬的逼著方翎憶留在他身邊,方翎憶也不會白白遭受這麼多的磨難。
不管是之前的差點被強也好,還是現在的失蹤也罷,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是那些人盯上方翎憶的最主要的原因。
雖然很不原因承認,但是無論是他派去的人,還是他自己都沒有保護好方翎憶,更沒有懲治真正的幕後主使,隻是拿著小嘍囉開刀。
在A市叱吒風雨的霍錫池居然沒有辦法好好保護自己的女人,說出去真是貽笑大方。
真是沒用啊!
“霍爺……”管家停住腳步,心疼的看著神情脆弱的霍錫池,臉上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可以說,霍錫池是他看著長大的,從小到大,霍錫池都是一個非常冷靜的人,他還記得霍錫池在小學三年級的時候被霍家的死對頭綁架,在極端惡劣的情況下,霍錫池仍然頭腦清醒的製定逃跑計劃,留存體力,挑起對方內鬥,最後聯係到霍家之後,霍錫池仍然無比冷淡,似乎這場綁架不過是爺爺跟他玩的一場特殊的遊戲罷了。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此時卻痛苦的問他,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不用回答我,我隻是隨口說說。”
霍錫池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大手緊緊握成拳頭,猛地砸向玻璃。
堅硬的拳頭在更加堅硬的鋼化玻璃上沒有留下絲毫痕跡,卻讓霍錫池吐出了憋了很久的怒氣。
“把邊清給我叫來。”霍錫池大步走出書房,對管家說道,“讓他十分鍾後在樓下等我。”
管家很詫異的看著霍錫池,還是乖乖的下了樓給邊清打電話,霍錫池做事肯定有他的道理。
出了書房的霍錫池去了臥室,找出一套新的西裝換上,對著鏡子草草的刮掉的這兩天冒出來的胡渣。
霍錫池下樓時,管家聽到樓梯的動靜看了過去,心裏頓時欣慰不少。
霍爺,果然不是那麼輕易被打敗的人。
“樂歆雨那邊依然沒有什麼異常嗎?”霍錫池扣著袖口,問著剛剛來到的邊清。
邊清深呼吸了幾次,平複了因為奔跑而劇烈跳動的心髒,開口回答,“暫時還沒有發現。”
“不等了,跟我去趟樂歆雨那裏,我要親自會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