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錫池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潔白的天花板,他失神的盯著天花板放空了一會。
他怎麼會在醫院裏呢?
哦,他好像是突然暈過去了,所以是邊清把他送到了醫院嗎?
許徽!
記憶像潮水一樣湧來,霍錫池想起來自己暈倒前想要做的事情,掙紮的想要下床去找許徽。
“霍爺,你醒了!”看到霍錫池清醒了,管家興奮的放下手中的水壺走了過來,還沒等他笑容收斂起來就被霍錫池的動作嚇得大驚失色,“別拔,霍爺,你想做什麼盡管跟我說!”
霍錫池正準備拔掉手背上的輸液管,幸好針頭是插在右手上的,霍錫池用左手拔針頭的動作很不流暢,這給了管家反應的時間。
管家按住了霍錫池不安分的左手,渾身綿軟的霍錫池現在連管家的力道都掙脫不掉。
“邊清呢。”霍錫池聲音粗糙沙啞的,猛地一聽竟然像是老人說出來的。
“去許徽家了。”管家趕緊把邊清離開時交代他的事情全部告訴霍錫池。
聽到想要的答案,霍錫池才放下心來,整個人癱在床上,不再掙紮著要下床,太好了,希望邊清能夠帶回來好消息。
霍錫池沒有什麼大礙,把輸液輸完就可以出院了,管家的動作很快,霍錫池輸完液沒多久就回別墅了。
回去的路上,車內播著廣播,霍錫池陰沉沉的看著窗外,隱隱奢望著下一個出現在他視線裏的女人就是人間蒸發的方翎憶。
“下麵是今天的新聞播報:A市霍家宣布喜訊.....霍家與樂家再結姻緣.....”
霍錫池臉色鐵青的聽著廣播裏的新聞,額角的青筋暴起。
霍家和樂家?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為什麼作為當事人的他卻什麼都不知道?
可惡,樂歆雨那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
坐在副駕駛座的管家聽到新聞的那一刻也愣住了,怎麼樂小姐變成霍爺的未婚妻了?還下周完婚?
下周那個日子,不是霍爺宣布跟方小姐舉行婚禮的時間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也懵了。
“快點開!”霍錫池暴戾的一腳踹向司機的靠背,他要去找樂歆雨那個女人!
司機被提的心神一震,條件反射的握緊了方向盤,往下踩住了油門。
速度的儀表盤上麵的指針一路飆升,司機全神貫注的盯著四周,唯恐出現什麼意外。
性能優異的蘭博基尼呼嘯而過,很快就趕到了別墅。
霍錫池下了車,狠狠踹開客廳的大門,大吼道,“樂歆雨呢!給我滾出來!”
一時間,客廳裏的傭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大氣也不敢出的垂頭站在一旁。
“樂歆雨!”沒人出聲,霍錫池的臉色更冷了,眉間的怒氣簡直要凝成實質了。
他大步的往二樓走去,狠狠的踹開擋住路的擺飾。
花瓶墜落在地的聲音讓在場所有人的心都跟著顫三顫。
“霍...霍爺...”一個膽子稍微大點的傭人磕磕巴巴的說著。
“說!”霍錫池猛地轉身,臉色陰沉的盯著他。
傭人看到他的臉色,嚇得腿都跟著抖起來了,隻能捏著汗繼續說道,“樂小姐剛才就走了。”
“走了?”霍錫池的聲音冷的像淬了冰,“去哪兒了?”
“不...不知道,她隻是說在這裏待太久了,不能...不能再麻煩霍爺了。”
嗬...樂歆雨這番話怕是騙傻子的吧?
“她不是瘸了?怎麼走的?”霍錫池危險的眯起了眼睛,繼續問道。
“是夫人...夫人跟樂小姐一起走的。”傭人心裏叫苦不迭,早知道他就不開口了,現在他隻覺得後頸發涼,生怕霍錫池遷怒到他的身上。
“哈哈哈,好啊,真是一出好戲!”霍錫池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真是好,沒想到他霍錫池居然被樂歆雨那個女人擺了一道。
真是該死!
真把他霍錫池當成任人宰割的綿羊了?
這幾天忙著方翎憶的事情,沒有顧上這個女人,沒想到卻被這個女人鑽了空子。
霍錫池下顎緊緊的繃著,黑眸中翻湧著複雜的情緒。
正在客氣被一種怪異的氣氛包圍時,霍錫池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霍錫池掏出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了起來。
“老爺子,這事該不會是你做的吧?”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大家對於“這件事”指的是什麼都心知肚明。
“是我做的又怎麼樣?”霍老爺子鏗鏘有力的說。
“老爺子,咱們之前可說好了,我的新娘隻有方翎憶。”霍錫池冷聲說道。
“嗬,我是答應了。”霍老爺子大笑著,反問道,“那你的那位新娘呢?她現在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