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原話？”
“嗯哼，連標點符號都一樣。”
“謝謝。”
“不，林，是我要感謝你，提供了一個賺錢的機會給我，第一家族，這輩子我都沒機會攀上的有錢人，我幫不上你太大的忙，如果還用得上我。”
“照顧好家人。”林銳打斷了女人的請纓。
女人輕輕歎了口氣：“我替他們謝謝你曾經的援手。”不是林，她早家破人亡了，她不死心，“你知道我的聯係方式。”
“再見了，莫妮卡。”女色毀不了第一家族，他們沒那麼蠢。
深夜裏，天空飄著連綿的小雨，鵝卵石的街道淅淅瀝瀝，路兩旁的綠蔭被昏黃的燈光照射著，黑影印在陳舊的古建築牆體上，有風過，鬼影森森晃動。
女人裹緊了寬大的鬥篷，將散落下的一縷金發掩住，她從紅色電話亭離開，招手攔住了一輛黑色出租車。
坐進後座關上門，看著漸行漸遠的城區，她低下頭自嘲的笑了，曾經年輕時誤入歧途上不了台麵，可至少她知恩圖報，林是個大好人和她不一樣，這一生，他們不會再見了。
林銳坐在總統套房的露台上，把手裏是一次性手機拋進了牆角的垃圾桶。
鐵質的小圓桌邊，孫陶晃著腿，按下攪拌機按鈕，嗚聲轟鳴，他皺著眉頭倒了一杯果汁遞給林銳：“敏敏被第一家族盯上呢？”
“恩。”林銳接過喝了一口，倚著欄杆視線落在樓下的車水馬龍中，“芹菜？”
孫陶走到林銳身邊：“幫你敗火，敏敏去參觀博物館不帶你玩，你快氣瘋了吧。”
林銳仰頭，把亂七八糟的果汁一飲而盡。
孫陶奸笑，自從他和夏天談戀愛起，林銳對他的態度好了不止一點半點。他抿了一口果汁，嫌棄的撇嘴。
“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敏敏。”
“看情況。”
“遲早的事，她有心理準備，宜早不宜遲，我怕她被算計。”
“在國內，我說了算。”商場和國情掛鉤，第一家族的觸手伸不進來。
孫陶抖了下肩認可，捏著鼻子痛苦的咽下了所謂的營養果汁，夏天給他的食譜真要命，放下杯子他提起掛在椅背上的背包。
“我走了，和本談物流航線的事，別忘了敏敏很聰明，你不說她不一定不知道，而且，你不是初犯了。”
林銳接受了孫陶的好意：“讓人送你？”
“不用，我騎自行車，低調。”
孫陶走後，生著悶氣的林銳，忍不住給段敏敏打了電話。
剛聯線，手機裏傳來發動機運轉的粗嘎響聲：“你在哪？”
段敏敏抓著車屁股上的杠子，彩蝶翻飛：“林銳，我在主題公園開叢林越野車。”
不是去博物館？“你有駕照嗎？”
“沒有，我隻負責坐，嘭。”越野車壓到了一塊大石頭，段敏敏拿腳踹駕駛室玻璃，咆哮著慢點，我要吐了，回應她的是一串笑聲和提醒她抓穩。
林銳聽的膽戰心驚，敏敏暈車，這些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