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段敏敏,在樓道裏用力聞了聞身上,確定沒有酒味才進了家門,家中段爸、段媽在看電視。
段敏敏有些心虛叫了爸媽放下書包,不敢隨意開口。
段媽問段敏敏在林銳家寫作業寫完了嗎?
她點點頭,她連今天的作業是什麼都不知道,所以點頭的時候眼神閃爍,總覺得段媽意有所指。
段媽臉上帶著晦暗不明的色彩,看的段敏敏心驚肉跳。
段爸拍了下段媽:“還是我來說吧。”
段媽微微點了點頭。
“敏敏。”
“誒。”
“你是不是知道你舅舅今天放出來了。”
原來是這件事,段敏敏果斷的鬆懈了,原來她和段媽心虛的不是一件事,還好還好。
“知道了,大個跟我說了,你們也不要再擔心,大個爺爺是個好人,他不會為難我的。”
段媽明顯不相信,拉了段敏敏的手,讓她坐到自己身邊:“但大個的爺爺再怎麼說榮益典當行的老板,他當初為什麼會答應幫你呢?你跟媽說說。”
段敏敏腦子裏的警報被解除了,人又顯出隨意,胡謅的話順口就來:“陶陶哥答應幫大個補課,所以杜爺爺才願意幫我。”
段媽眼睛亮了亮:“真的嗎?”欠孫陶人情可比欠杜德文人情強千百倍,畢竟家世太高的人家,他們普通老百姓想表達謝意根本不知道從何下手,就怕人家拿捏著這次人情,以後胡亂要求。
段敏敏鑽進段媽的懷裏,抱著她說:“媽,你不要瞎操心了,杜爺爺真是好人,你把心揣肚子裏,以後這事兒不要提了。”
段媽舒展了眉頭,鼻尖蹭著段敏敏的頭頂,臉色慢慢變的古怪。
段敏敏忙著撒嬌,沒留意到自己用的洗發水不是家裏的味道,什麼叫百密一疏,這就叫百密一疏。
段媽不是心細的人,她做事向來大開大合,對於女兒去林銳家洗了頭回家,她覺得奇怪,但是想不到深處,也幸好她以為段敏敏隻是洗了頭,要是知道不但洗頭洗澡還醉酒,段敏敏很可能被血濺當場。
於是這天晚上段媽拉著段爸密會,覺得段敏敏外出洗頭一事太迷了,是什麼樣緊迫的情況會讓女兒在同學家洗頭呢?
此時的段敏敏已經在臥室酣睡,完全不曉得自己和林銳已經被段媽、段爸提上了日程。家長操心孩子無非三樣,一不好好學習,二早戀不好好學習,三學壞不好好學習。
段敏敏的校服幹了,林銳第二天把衣服裝進紙袋子裏帶到學校,交給了她。
他倆昨天前後腳缺課,讓同學議論紛紛,段敏敏給出的解釋是生病,林銳不需要解釋,因為沒人敢打聽他下午幹什麼去了,連言老師也假裝關心,一副古道熱腸的模樣問他是不是家裏有事。
林銳說是,言老師立刻憂心忡忡的問要不要緊,需不需要多放幾天假,用不用得著他去家個訪了解下情況。
林銳說,家裏沒有大人,如果言老師實在想家訪,他需要和父親約定時間,而且家訪的地點很有可能在軍區內,請言老師讓學校開好證明到時候才能進入軍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