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1 / 3)

一晃神在這個世界已經過了十多年的生活, 係統那個傻乎乎的家夥在羅星洲回來的一年後, 徹底習慣這裏的生活並且確保不會有任何問題就離開了, 然後再也沒有出現過。有時候羅星洲也會稍微的懷念一下過去, 愣一會神, 然後他的小姑姑就會擔憂的問他是不是又想念父母。

係統說他的小姑姑不是壞人, 羅星洲很同意它的看法。他的小姑姑不是聖母, 做不到看到誰不幸就會去幫,有時候還比較冷漠,但卻是非常顧念親情的人。按照她所說, 因為小時候母親走的早,父親又是隻顧著賺錢的人,所以從小是被哥哥照看大的, 情分重。因此在對待羅星洲這個大哥唯一的獨苗的時候就會多看顧些, 待他比對待自己的兒子都親密。

有時候小姑的兒子還會和羅星洲開玩笑,是不是當初兩人的媽媽去醫院生孩子的時候抱錯了, 羅星洲才是親生的呢。

當然這不可能, 因為羅星洲比小姑的兒子還小兩歲, 是老夫妻中年才得的兒子。設定來說是這樣的。

老夫妻留給羅星洲的那點錢, 小姑一分沒動過, 等到羅星洲大學後就全部交給羅星洲讓他自己支配, 這段時間吃飯買衣服送禮物,一樣都沒少過羅星洲。如果不是那些禮物中總是夾雜著小姑娘的連衣裙,送禮物的包裝盒都是粉色係的話, 羅星洲相信他一定會更感謝小姑的。

可見鬼的係統給的設定那麼深入人心, 小姑堅定的認為羅星洲是一個漢子身妹子心,上學的時候告知他的不是別勾搭小姑娘談戀愛,而是不要被男人勾搭被騙。誰讓他這張捏出來的臉比女子還好看呢。每天都能收到情書,而且大多是男孩送來的情書。

也是夠了。

或許是因為羅星洲父母早逝,又失憶走失一段時間,小姑對羅星洲很多事情都很看的開,哪怕有一天羅星洲帶著個男人來對她說,我們要去國外領證結婚,估計她都會開心的撒花,而不是潑冷水說男人和男人不能在一起。

對羅星洲太好,偶爾總讓羅星洲有種鳩占鵲巢的愧疚。哪怕他隻是占了一個空的鵲巢。

羅星洲也曾經想要按照記憶去尋找孫羽樺以前的家,但是去了後發現已經人去樓空。聽住在隔壁的人說他們因為大兒子在學校意外去世,就帶著小兒子搬走了這裏。

沒想到距離孫羽樺穿越的時間已經過了三年這麼久,失去兒子的傷口也該愈合,羅星洲找不到再去尋找他們的理由。而且就算見麵了,又怎麼說呢,誰會信呢,就算真的信了又怎麼樣呢。

孫羽樺在這個世界的聯係早就在穿越的時候就結束了。

大學畢業後,羅星洲沒有去找工作,而是將老人留給他的店鋪經營了起來,店鋪的地點非常好,就在一個繁華商業街中。那個地方在還未興建起商業街的時候老夫妻兩個就在那裏開了店,商業街興起後也抗住了金錢的誘惑沒有將店鋪轉讓出去,如今那塊地盤寸土寸金,哪怕不開店隻是將地方租出去都能得到不少的利潤。

但是咖啡廳的招牌是老夫妻自己的,羅星洲就想繼續開下去,招攬幾個店員,他這個老板就完全不用天天在店裏忙活,可以專心修煉。

靈氣稀薄,修煉起來也超級慢。

這種平淡日子過了很久,直到有一天,一個粗暴的客人打斷了他平靜的生活。

那天羅星洲和往常一樣,鋪開一張宣紙,毛筆染墨準備繪畫修煉。

沒錯,用繪畫和寫毛筆字修煉,誰讓他現在這個身體是萬花的殼子過來的呢。羅星洲試過了記憶中的劍舞,還有他一直很熟悉的音域。但是很可惜成效很低,基本上沒什麼效果。反而是寫毛筆字得到的經驗更多,他現在寫了十來年的毛筆字,同樣是小有成就。

劍三的奶媽職業,彈琴跳舞畫畫吹笛子,文藝氣息真濃。

然而他一張大字的最後一筆還沒有寫完,就聽見手機開始滴滴滴的大聲響了起來,手中的筆一歪,這張字就徹底報廢了。

把毛筆放下,寫廢的紙團吧團吧扔進了垃圾桶,接通電話,沒好氣的說道:“怎麼,我的大店長,店裏又出現了什麼問題嗎?”

“羅哥,我上次和你說的那個人又來了,這次倒是點了東西吃,是黑森林蛋糕和香草奶茶……”

“你給我打電話隻是為了彙報他吃了什麼?”

“不是。這次他吃了一口,然後就問我是不是你做的,我說老板不在,這是店員做的。他就把蛋糕全扣在桌上了,說難吃要老板你親自做。”

“……告訴他,再鬧事就喊警察。”羅星洲沒好氣道。

“我說過了,他不當回事。”電話裏的聲音可憐兮兮的,似乎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這說話的語氣很容易讓羅星洲想起自己曾經的那個哭唧唧的係統。

“行了,我去見一麵吧。”羅星洲說道。

“別啊,那太危險了。這哥們……人高馬大的,剛剛我記清單的筆掉在地上滾到了桌子底下,他一隻手就挪動那張桌子,然後讓我自己去撿。羅哥,我說的是櫃台那個大桌子,一百多斤呢,他一隻手輕輕鬆鬆挪動了!而且好像隻用了一根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