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讓我從原告背後的老板下手?”
一聽胥玉宸並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陳蔓雨此刻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之前自己所有的猜測都要重新推翻,目標轉而到了另一人身上。
鄭淳明不置可否,卻還是提醒了她幾句:“但這也不是唯一的辦法,隻是這位老板身上或許藏著些什麼貓膩。”
說沒有破綻那是不可能的,不論什麼局什麼案子都有它細微的漏洞之處,隻看你能否有那個耐心去偵破。
陳蔓雨一邊聽手裏一邊記著,她現在除了鄭叔叔給她的那點提示愣是一點思緒也沒有。既然胥玉宸不是那再找他也就沒什麼意義了,可他頭上的老板,她怎麼去見?
她一個小律師跑去見一個剛犯了事的老板,那老板避之而不及,能見她就怪了。
“那就先這樣,要還有什麼想不通的再來問我。”鄭淳明起身帶著她下了樓,晚餐後就著新聞聯播侃了會實事。
長輩讓晚輩陪聊天她不敢不從,隻好一心二用,嘴上說著電視裏的新聞,心裏想著和胥玉宸之間的官司。
見天色也不早了鄭母便讓陳蔓雨留在這住一晚,明早讓鄭萌送她去公司。
鄭萌不用倆老說也得去送,這腿還沒好利索,她當然要負責送到她好為止。
懷了心事睡眠質量看著就降了下來,時醒時睡的就到了早上,陳蔓雨揉著不太清醒的腦袋,慢慢地撐起身,她拿起一旁響了幾聲的手機,放在肩膀上歪頭夾著。
就這麼聽了不過三秒陳蔓雨便撒腿就往窗戶邊上跑,一拉窗簾,果然,樓底下立著個人。
她愣愣地盯著樓下的人,連身後的鄭萌叫她她都沒聽見,陳蔓雨見白晟嚴衝她揮了揮手讓她去忙自己的,這才轉身往回走。
“看什麼呢這麼起勁,趕緊吃飯去了。”鄭萌走上前正準備拉上窗簾,往外一看就瞅到了家門口停著的車。
不用看也知道這車裏是誰了,鄭萌心下沉了沉,她並非覺著這是壞事,可每當提及此事她總是一副回避態度,不肯定也不否認,這樣發展下去必定了成了一件壞事。
陳蔓雨迅速抓起桌上的三明治,回身道了聲再見便往門外衝。
一路小跑到樓下,拉開車門有些不好意思道來晚了,隨後才坐上車。
“昨天已經問過鄭叔叔了,這個案子的原告不是胥玉宸,而是他背後的人,胥玉宸就是個頂罪的。”陳蔓雨咬了口三明治,嘴裏含糊不清道。
白晟嚴看著前方的路,輕聲問道:“可有思緒?”既然不是他胥玉宸,那麼之前所有的猜測和結論就都要推翻重新來審視整個案件。
“已經差不多了,今天把所有的可能性列出來,然後就可以開始行動了。”她並沒有把自己毫無思緒的事實告訴他,她知道如果自己說出來對方必然會幫她。
那她這次的官司還有什麼意義?進了如此優秀的團隊,當然要拿出點實力證明自己,不能白白辜負白晟嚴對她的信任。
到了公司後,第一件事就是繼續琢磨那件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