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現在,什麼有力的證據都沒有,她不知道胥玉宸那邊到底想到了多少為自己開脫的證據,但她知道這一仗,很難打。
陳蔓雨沒有去醫院,而是直接攔了輛車回家,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完愣是連頭發也沒吹,就這麼睡了過去,還是鄭萌回到家把她硬從床上拖起來吹幹頭發才繼續讓她睡覺。
鄭萌看著這人連睡著了都依舊皺著的眉頭,忍不住歎了口氣,估計又跟白晟嚴有關了。
她還記著上一次大二聽說白晟嚴已經出國的消息後,陳蔓雨就是這麼一副模樣趴在床上靜靜睡著,眉頭微皺。
第二天陳蔓雨起了個早床,從櫥櫃裏拿了個保鮮盒出來,不好意思開口,那就這樣補償他好了。
早早來到公司把袋子放到了白晟嚴的桌上,今天也算是幸運,以往辦公室都是鎖著門的,估計是昨天走的急還沒來得急鎖。
放完早餐重新回到辦公室,陳蔓雨接著整理明日法庭上要用到的資料和文件。
直到現在她心裏都是沒底的,昨天的事就算對方有意告她陳蔓雨竊取證據也不敢當麵說出,說出來不就證明她陳蔓雨有意竊取他胥玉宸有意抓捕了?
她也不知道胥玉宸會拿出什麼樣的證據來掩蓋自己,讓她陳蔓雨百口莫辯,又或是直接指證她,讓白氏直接承擔後果。
這是一場沒有勝算的官司,她所能想的所能做的都想盡了也做盡了,她扳不過他胥玉宸。
正想著桌上的手機震了一下,陳蔓雨拿起發現是白晟嚴發來的一張圖,那是她帶來的早餐,現在盒子裏已經空了。
陳蔓雨盯著那張圖看,看著看著竟覺得臉上有些發燙,她趕緊放下手機用手捂住自己的臉,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中午本想找白晟嚴一起吃頓飯,卻被楚恩澤告知他外出開會了,可能後天才會回來。陳蔓雨點頭說了聲知道了,便點了外賣等著送過來。
今天早上還在公司呢,怎麼轉眼間就到別的地方開會去了呢。本以為白晟嚴可以坐在底下聽著,她也能尋到那一雙眼好來緩解自己的緊張。
案子開庭那天是楚恩澤送她來的,因為這關於到兩企業的利益和發展,並沒有對外進行公開審訊,而是隻有雙方律師和原告被告在場。
陳蔓雨靜靜走到位置上坐下,她抬眼對上對麵坐著的胥玉宸的雙眼,她能從裏麵讀到滿滿地不屑與輕蔑。
楚恩澤在她身旁坐下,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緊張,正常發揮。
陳蔓雨朝他點點頭,隨後翻開手中準備好的筆記本,靜靜等待開庭。
直到審判官都坐到了位置上,坐在中間的法官才開口:“開庭審理。”
胥玉宸率先站起來,先是給在座的審判官鞠躬,隨後才拿起手中的材料。
“此次藥品出現問題,我方是第一時間趕到醫院對這些患者進行了後續一步的處理,包括對外的公開道歉。敢問,被告方,你們在這段期間可曾出麵處理過這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