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打完電話也就相安無事了,楚恩澤也就繼續忙著自己手頭的工作,第二天接到通知說是之前合作的客戶需要當初簽約的合約。
他記得這東西給了白晟嚴,現在應該在他家裏,楚恩澤讓人稍等,他找到了就給人送過去。
結果剛推開門就看到了坐在地上背對著他悶悶喝酒的人,要不是那背影太過於熟悉,差點他還以為家裏進賊了。
會議還沒結束,怎麼人倒先回來了?楚恩澤走近一看,地上七零八落散落的酒瓶,他撿起其中一個空瓶,也在他身邊坐下。
“你這是怎麼了?”他不知道這人為什麼提前回來了,連招呼也沒打一聲。
而且還獨自坐在這喝酒,看這酒的份量,估摸著應該已經在這坐著喝了老半天了。
記憶裏他還是第一次見白晟嚴喝了這麼多,楚恩澤見他不回話也不看他,隻好小心道是不是因為陳蔓雨,結果這人照樣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隻道他拿了東西就可以走了,楚恩澤拿完東西又陪著他坐了老半天,直到客戶那邊等不急開始催了,才起身離開了他家。
他前腳剛到公司,後腳還在家裏喝酒的人也來了,讓他把這幾天堆積的工作都整理一下,三天的工作量肯定超了負荷,處理起來也相當麻煩。
楚恩澤問案子結束後還需不需要再派案子出去,白晟嚴拿文件的手頓了一秒隨後道直接交給律師團那邊,剩下的不用他再負責。
所以現如今陳蔓雨來找他要事去做,他說他手頭上沒有的確是真的沒有,他總不能給她憑空變個出來吧。
“最近的案子都落到了律師團手上,你要實在想做,看能不能找他們從手上分點出來。”
陳蔓雨謝過楚恩澤,又找到團隊裏最具發言權的律師,想從她手上要點案子來做,結果一句話就讓她打回原形,動彈不得。
“憑什麼給你做,你已經讓公司內部損失慘重,我們救都救不回來,你這是又來害我們的?”
都聽說她手底下進了個新律師,才剛進公司一個月左右,她手底下帶出來的人還從沒出過什麼差錯。
當初她接到這個案子後她還特意去問了她那邊需不需要幫助,這人一口回絕她說自己可以,半個月後這就是她可以的結果?
她都不明白白總提拔她上來是給人解憂的還是給人添麻煩的,墨水都還沒裝滿就來挑戰這些瑣碎的案子,有勇氣是好事兒但光有勇無謀可就會壞了大事。
“可光隻看書不實踐哪來的經驗?”書本知識的長進還不如在實踐中多揣摩多練習來的快。
“我可沒有那麼的案子來給你實踐,然後寬容你一次又一次的失敗,這些案子都不夠我手底下人分,有時間不如多去聽幾場官司,看看人家是怎麼為自己辯護的。”
她有認識的法官在那天聽完了整場官司,出來後隻道這女律師還是太過青澀,被人三兩句就壓的說不話來了。
這一個多星期來陳蔓雨除了打水歌吃飯,基本就在位置上沒怎麼動過,周圍的人都在一起忙著剛撥下來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