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辦公室出來後,陳蔓雨帶著自己的東西離開了公司,留下了辦公室內相視不語的一圈人。
白晟嚴沒有說讓她走也沒有挽留她的意思,隻說這次案子結束,她可以休息一段時間,暫時不用來公司。
陳蔓雨得到這一回答,也不再抗拒,她知道自己如果硬要辭職,也不可能,想著可以休息一段時間她也就默許了,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回到家後,陳蔓雨最先安排了一場葬禮,母親死後連喪禮都沒有直接就下葬了,在醫院裏度過了自己的頭七。
作為女兒的陳蔓雨也沒有到場,陳蔓雨現在能有時間休息了,於是就開始準備這事。
人她也沒多請,請了鄭萌一家,還有她以前家裏,樓下住著的趙奶奶和對門的一家。
陳蔓雨挨個打了電話,都得到了肯定的答複,時間約在明天。
鄭萌明天也特地請了一天假,工作室過了最忙的那段時間,加上又招進來了人手,也算是手底下出了幾個徒弟。
就不用事事她都事無巨細的教了,於是也騰出時間,明天將自家父母親也接過來。
陳蔓雨拿出家裏擱置的大桌子,擺在客廳中間,明天還要招待別人好好吃一餐。
她看著客廳櫃子上安陵容的照片,這是安陵容在她大學時期就照了的。
當時陳蔓雨知道後,又是震驚又為之氣憤,你說好生生的一個人,幹嘛要提前把相給掛上了?
這寓意多不好。安陵容卻說她都到了這個年齡,這些事都在考慮範圍內,陳蔓雨還說這相估計得幾十年以後掛上了。
如今,算算日子,不過才過了半年多而已,要說這是造化弄人呢。
陳蔓雨整理好家裏的東西,隨後出門去了離家不遠的超市將明天的食材買齊全了。
第二天,鄭萌一家來的最早,陳蔓雨才剛開始準備午飯,鄭萌就開著車將自己一家都接了過來。
鄭淳明進屋後,看到了安陵容擺在櫃子上的相,一家人先後給安陵容上香磕頭,完事後鄭淳明將正在廚房裏忙活的陳蔓雨叫了出來。
陳蔓雨不明所以,聽到鄭淳明叫她,擦了擦手走到客廳內,哪知鄭淳明竟然拿了個信封出來,作勢要給到她手上。
“鄭叔叔,這哪行,您快收回去!”陳蔓雨伸手要將那信封給推回鄭淳明懷裏。
鄭淳明一把拉過她的手腕,將信封實實地放在了她的掌心裏,說:“讓你收著就收著,不準再給我退回來。”
陳蔓雨看著手上有些沉甸甸的信封,心中暖道:“謝謝鄭叔叔。”
林清然看著陳蔓雨,輕輕笑著:“你就收下吧,這也是我的一點心意。”
鄭萌一家前腳剛來,跟著趙奶奶一家也來了,同樣先是給安陵容上香,隨後趙奶奶也拿出同樣的信封給了陳蔓雨。
兩家的意思都是一樣的,陳蔓雨如今已是孤身一人,父親娶了別人,母親也不在了,自己還要為生活打拚,著實不容易。
鄭萌跟著陳蔓雨進了廚房幫忙,廚房本就不大,塞下兩個人有點吃虧,於是陳蔓雨幹脆將人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