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冉這種性格的人是陳蔓雨不喜的,她把資料給了他之後,不欲多說,徑自走了。
下班後回到家裏,麵對空蕩蕩的房間,失去了工作的填充,往事一下子躥上心頭,想著過往的一些事情。
看到牆上掛著的那副黑白照片,陳蔓雨順著身後所依靠著的牆壁跌坐在地,眼淚無聲的滑落。
在這世間唯一對她好的親人就這樣沒了,她怎能不心痛,想著連自己母親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心愈發的疼痛起來。
看著照片上人的容顏,陳蔓雨在心底暗暗發誓,她一定會為自己的母親報仇的,無論是胥玉宸那個卑鄙小人,還是陳國建這個拋妻棄子的人渣,她都不會放過的。
從下午一直到夜幕降臨,陳蔓雨的眼淚就沒有斷過,無邊的黑色肆意的將她包裹起來,也縱容了她發泄的情緒。
此刻的她宛如被上帝拋棄的孩子,遊走在五邊得黑夜之中,孤獨的不像話。
手機的鈴聲響起,接通後,那邊傳來鄭萌的聲音解救了這個可憐的人兒。
“我過幾天就要去國外進修了,你不打算給我開個歡送會嘛。”她的聲音帶著些欣喜還有開玩笑的假裝生氣,陳蔓雨擦拭掉眼淚,清清嗓子:“好,我明天就給你開。”
鄭萌沒有注意到陳蔓雨的異樣,兩人寒暄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陳蔓雨扶著牆壁慢慢站起來,長時間一個動作讓她腿腳有些麻木。
這段時間以來陳蔓雨學的最快的東西,就是一個人去釋然所有的負麵情緒,展現在大家麵前的始終是那百毒不侵的冷然麵具。
她太過於疲憊,連晚飯都沒有吃,收拾好狼狽的自己,倒床就睡了。
次日清早起來,時間有點晚了,陳蔓雨來不及吃早飯,匆匆忙忙的趕去了公司上班,她可不想自己因為遲到這樣的事又被人逮住不放。
趕到公司,陳蔓雨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根本就沒什麼事做,手頭上也沒有案子。
忽然間想到鄭萌要出國進修,她來到了白晟嚴的辦公室,這個熟悉的地方。
敲門進去後,白晟嚴見是陳蔓雨,閃過一絲詫異:“有事?”
“白總,我想……”她剩下的話還沒有說話,便被白晟嚴打斷:“辭職免談。”
陳蔓雨愣了一下,她隨即笑笑:“我知道辭職您是不會同意的,所以我想說的是我想請病假。”
對於您這個用詞,白晟嚴眉頭皺了皺,看向陳蔓雨時,她蒼白的臉上露著的一個扯起嘴角的微笑,看著有些讓人心疼。
臉上沒有一點顏色,本該紅潤的小嘴也泛著白,纖弱的身體仿佛是快站都站不住了,他心裏閃過一抹憐惜:“準了。”
“多謝白總。”陳蔓雨頷首道謝,她對他是愈發的客氣恭敬了,這恭敬之中無一不透露著疏遠。
白晟嚴很是不喜這樣的感覺,心中有些煩躁,隨即讓她出去了。
陳蔓雨心中苦笑,現在他都這般不待見自己了,巴不得自己趕緊離開他得辦公室,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