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修溫看著陳曼雨平淡無波的臉,沉重的歎了一口氣,拿著陳曼雨的辭職信,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其實,你有什麼情況,或者是有哪裏不滿意,完全可以跟我說。”鄭修溫無奈的看著陳曼雨,想要開口挽留,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或是合適的措詞。
他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表達很無力,想說卻說不出來,或者是想說給眼前這個人聽,她卻假意聽不懂自己的心思。
“鄭總,我很感激您對我的賞識。其實,我並沒有那麼好。我有過去,我不想提及的過去。我想,現在是我該離開的時候了。”陳曼雨雖然說得很委婉,但是去意卻很堅定。
“我隻問一句,你是不是因為白晟嚴的事辭職?”鄭修溫說完,目不轉睛的看著陳曼雨。
其實,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隻是不甘心,想要在陳曼雨這裏確定而已。陳曼雨自然了解鄭修溫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鄭總,我該離開了。我的離開更任何人都不沒有關係。感謝您的知遇之恩,再見!”
陳曼雨說完,轉身邁大步離開了鄭修溫的辦公室。鄭修溫並沒有追出來挽留她,或許是想給彼此留最後一點空間吧。
“曼雨,你怎麼會突然間要辭職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塞西帶著哭腔的說著。
她看著陳曼雨一點點的把自己辦公桌上的東西都整理好,然後裝進箱子裏。莉莉聽說陳曼雨要辭職也過來了。
“莉莉姐,塞西,謝謝你們一直在工作上陪伴我,關照我。我要走了,希望你們以後工作順利。”陳曼雨雖然說話間有點傷感,但是臉上卻洋溢著灑脫的笑容。
畢竟,她和塞西一起那麼久了,也有了同誌間的革命友誼。至於莉莉,雖然是個嚴苛,不近人情的上司,但是最後也成了朋友。
突然要離開她們,陳曼雨還真有點舍不得。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該來的遲早會來,該走的誰也留不住。
“曼雨,你有要去的公司嗎?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塞西拉著陳曼雨的手哭著問道。
“其實,我想回國了。”陳曼雨淡定的說道。
“回國?”莉莉和塞西異口同聲驚訝的說道。
她們的對話被剛從辦公室出來的鄭修溫聽見了,原本他想要送陳曼雨最後一程,但是聽說她要回國之後,便轉身回去了。
最終,陳曼雨走的時候,隻有莉莉和塞西送了她。塞西雖然平時活潑開朗,但是今天卻一個勁兒的抹著眼淚。
“好了,又不是永遠不見了。你們什麼時候休假來國內,我請你們吃飯啊!”陳曼雨朝著塞西笑著說道。
陳曼雨本想抱著盒子慢慢的散步走回去,一來比較節省車費,二來她想要思考一些事情。但是,越走覺得盒子越沉,無奈隻好半路叫了一輛出租車。
而她一直沒有發現,在她身後不遠處,一直有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緩慢的跟在她的身後,而車裏坐在的人正是白晟嚴。
“陳曼雨,你到底打的什麼算盤?官司打贏了,你卻辭職了!”白晟嚴緊皺著眉頭在車裏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