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一片寂靜,陳曼雨抱著陳思嚴看向窗外。
“候德行那個人老奸巨猾,從不按常理出牌,沒有的都能被他說成有,你要小心點。”白晟嚴說到。
這給了陳曼雨一記警鍾,讓她知道了有這些資料還遠遠不夠,她還得思考對策,既然候德行不按常理出牌,那她也就脫離軌跡,不過,他們所謂的常理又是怎樣定義的?
陳曼雨感覺自己腦袋都要炸了,這些天忙的團團轉,陳思嚴又生病了,現在還要注意候德行這樣一個勁敵。
她突然覺得好累,等這個官司打完了,她一定好好休息一下。
“你今天晚上別想太多,還是好好照顧思嚴吧,明天我們再來思考對策。”白晟嚴一直在從後視鏡裏觀察陳曼雨,看著陳曼雨一臉煩躁,他知道,她是太累了,如果不是遇上了候德行這個老狐狸,或許他們要輕鬆許多。
“我聽秘書說,鄭氏淨水器的數據已經出來了,放在了我的桌上?”白晟嚴突然想起,剛剛看到的秘書發來的一則簡訊。
陳曼雨點點頭,忽然想起她在後麵,白晟嚴是看不到她的表情的,遂開口說話,“嗯,我讓她放的。”
懷中的思嚴已經睡著,陳曼雨不想弄出太大的聲響把他給吵醒,遂壓低了聲音。
白晟嚴也聽出了陳曼雨聲音中的不對勁,想到陳思嚴還在生病,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了,明天我會好好看看的,到時候再來找你談談。”白晟嚴的聲音放的很輕,生怕吵醒了思嚴。
陳曼雨輕輕應了聲。
到家的時間比以往用了很多時間,為了讓陳思嚴睡得安穩,白晟嚴的車速很慢。
陳曼雨一路上都抱著陳思嚴,陳思嚴壓著陳曼雨一邊的手臂,時間久了,陳曼雨麻木了,慢慢的便沒了知覺。
白晟嚴先下車,拉開陳思嚴旁邊的車門,從車裏麵抱出了陳思嚴,白晟嚴的動作很輕鬆,生怕把陳思嚴給弄醒了。
白晟嚴抱走陳思嚴後,陳曼雨感覺自己的左臂一陣輕鬆,可奈何壓迫的太久,已經麻了,出來時,是用另一隻手抬著那隻手的。
陳思嚴在白晟嚴的懷裏睡得很香,隻是麵色還是潮紅的,三人一同在電梯裏,一言不發,很是安靜,安靜的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白晟嚴將陳思嚴抱進家裏,放在了陳曼雨睡覺的床上,伸手摸了摸陳思嚴的額頭,燒已經退的差不多了。
“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白晟嚴見陳思嚴沒什麼事後,準備離開。
“你不喝杯水?”白晟嚴因為抱著陳思嚴,額頭上是細密的汗珠,陳曼雨給他遞了張紙過去。
白晟嚴接過紙,擦了擦汗,“不了,我還是先走吧。”
說完後,白晟嚴離開了陳曼雨的家。
白晟嚴離開後,陳曼雨用熱水將帕子打濕後,給陳思嚴擦了擦臉,想著醫生說過的要出汗,於是替陳思嚴蓋緊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