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夫郎氣得臉蛋鼓起來,嘴巴也嘟嘟的,洛顥玹心裏一笑,突然低頭吻上小七的唇,手裏那張寫滿“繁”的紙,也隨之落到地上,隻因他抬手勾住了小七的腰,並很快將小七攔腰抱起,往內室的軟塌走去。
“你幹嘛!”
眉梢一挑,洛顥玹親親小七眉宇間的牡丹印記,那裏自從圓房後,就變得越發紅豔逼人,好看得緊,讓他忍不住總想吻吻,不過此時可不是僅僅純潔的親吻就能讓他罷了,小夫郎太可愛,竟然不知不覺在紙上寫滿他的名字,讓他怎能不觸動。
“自然是……白日……宣淫。”
臉一紅,小七狠狠瞪了一眼洛顥玹,卻很快就在洛顥玹的美色//誘惑下,丟盔棄甲,忘記了生氣,一同陷入美好的情//欲裏。
時間在這樣的平淡裏很快溜走,到了年關,皇帝廣邀群臣在宮內舉辦宴會,一是顯示帝王對臣子們的愛護,一是專門為了感謝國師對洛朝的恩情,希望來年洛朝會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當日宴會,安王獨自出席,隻因安王正夫郎又有了身孕,還處於危險期,不適宜外出走動,由是他臉上一直掛著喜悅的淡笑,衝淡了之前因為嫡哥兒的事而難過的悲傷。
在宴會上,倪彥沒有選擇坐在安王身邊,而是緊緊挨著國師,讓眾臣都十分意外,隻因這國師向來和誰都不親近,現在竟然與安王嫡子交好,這可算是一個信號,安王的地位無形中再度得到鞏固。
當其他人都歡樂地交談、笑著看節目的時候,洛顥玹卻有些沉悶地在獨自飲酒,隻因這種場合他竟無法帶小七出席,這讓他心裏很難受,覺得虧待了小七。不過他相信,這種情況絕不會再發生,他已經決定要與父皇和皇阿麼攤牌,告訴他們他真正的心意,不管他們是否接受,他們這輩子隻會有小七這一個兒夫郎。
宴席一直持續到臨近午夜,在子夜時分,宮內燃起焰火,五顏六色的煙花在皇宮上空炸開,引得全京城的人都爭相來看,洛顥玹卻在此時走到皇帝和皇後身邊,並雙膝跪下,認真道:“父皇,皇阿麼,兒臣有話要說。”
“大過年的,繁瑾這是作甚?”皇後夫郎連忙要扶起這讓他驕傲的嫡子,卻被洛顥玹拒絕了。
然後,洛顥玹一五一十將小七的事情說給雙親聽,說完,他還再次鄭重道:“兒臣不孝,不能為皇室開枝散葉,娶回三夫四侍六孺人。隻因兒臣這輩子就認定了小七,哪怕他出身低賤,哪怕他醜陋無鹽,哪怕他毫無才情,兒臣都隻要他一個人,望父皇、皇阿麼成全!”
說完,洛顥玹深深向雙親磕了個響頭,並抬眸堅定地看向雙親。隨之,他發現皇帝麵上並無怒意,反而很是淡定,皇後則有些憂慮地微蹙起了眉。
皇後正準備說什麼,皇帝就伸手拉住了皇後的手,並安撫地拍拍,這才銳利地看向洛顥玹,問道:“你可決定好了?不改了?”
“決定好了,絕不改。”洛顥玹鄭重回道。
擺擺手,皇帝不緩不急道:“別著急下決心,現在你是喜歡他,但誰又能保證你不會變心?朕不希望你做個出爾反爾的人,若是朕為你下旨,你可真的不能改了,你還是再想想吧!朕給你五年時間,到那時,如果你還和今天一樣堅定,朕就為你下旨賜婚,讓他做你獨一無二的正夫郎。”
“多謝父皇成全。”驚喜地看向皇帝,洛顥玹沒想到會這麼容易,卻發現他父皇正溫柔看著他皇阿麼,那眼神是一種經曆過人世滄桑,才發現最好的早就在身邊的眼神。
原來……是這樣。
洛顥玹緩緩退離開,將空間留給雙親,心裏也有些歎息,隻因他想起他小時候,人前高貴的皇阿麼也曾在人後偷偷抹淚。
哪有哥兒願意與別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哪怕是雍容大度、溫良端方的賢皇後也做不到這一點。畢竟愛情本就是自私的,隻容得下兩個人而已。
看到雙親現在感情這麼好,洛顥玹也終於放下心來,心裏也越發覺得,一輩子隻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夫郎,才能獲得真正的幸福,不然像父皇那樣兜兜轉轉半生,不還是到現在才獲得真正的快樂。
過了子時,宴會終於結束,洛顥玹回到太子府,發現臥房裏還亮著燭光,推門一看,卻見小七還坐在椅子上看書,在等他回來。
“你回來啦。”小七抬起頭,溫柔地看向洛顥玹,然後起身走上前,開始親手為洛顥玹更衣。
伸手猛然握住小七的手,洛顥玹忍不住親親小七的額頭,輕聲道:“這麼晚了,怎麼不先睡?”
臉微微一紅,小七繼續為洛顥玹解衣帶子,嘴裏則說道:“你不在身邊,我睡不著,心裏空落落的。”
聞言,心頭一熱,洛顥玹抬起雙臂,任小七幫他褪去衣衫,眼睛則一瞬不瞬地盯著小七看,看小七那一低眉斂目的溫順,看小七專注為他更衣的柔情,心裏想到:有此夫郎,夫複何求?
新年過後,洛黎又踏上四處遊曆的征途,不過這一次,他不再是一個人,而是身後跟著一個怎麼都甩不掉的尾巴。
這尾巴正是安王嫡子倪彥,關於倪彥要放下一切跟著洛黎走,安王和安王正夫郎也是氣得不行,但安王打也打了,罵了罵了,最後還是管不住這個嫡子,隻能眼睜睜看著他離開家,毅然決然隨那行蹤縹緲的國師走,而這一走,也不知還會不會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