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幹什麼!”被突然拽過去的薛冰清嚇得尖叫出聲,李弦想伸出去奪,江棉已將將刀子架在了她的臉邊。
“你不想她毀容就不要動。”江棉不管不顧的瞪了一眼李弦,轉頭道,“我會去,反正我已經一無所有了,如果讓我知道你騙了我,就算去死去坐牢,我也一定會回來把你們都殺了。”
江棉的刀鋒又靠近了一點點,薛冰清嚇得渾身顫抖閉上了眼睛,“我真的沒騙你!”
“你別激動……”李弦也在一邊緊張兮兮的,然而江棉卻根本不看他一眼。
“滾!”江棉終於鬆開了手,薛冰清腿軟的扶住李弦,罵了一句“神經病”,打開門就跑了。
空蕩蕩的房子,江棉背靠著牆壁滑了下去。
當晚,江棉就簡單的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連夜做動車去了南市。
在去往南市的動車上,江棉給大學最好的室友朱凝凝打了電話,她也在那座大都市。
“凝凝,我來南市了。”江棉看著窗外青黑的夜色,聲音無比的低沉,臉上裝滿了心事。
“你這都還沒出月子吧,我這就來接你和寶寶,我可是寶寶的幹媽呢。”朱凝凝一無所知,對於江棉的到來也是格外的歡迎,簡單的收拾一下就出來了。
人山人海的車站,即便到了晚上,依然喧囂匆忙。
黑夜下,偌大的城市裏人來人往,燈光即便打在江棉的眉心,也沒人注意到她傷感痛苦的神情。
夜裏有些冷,江棉便裹緊了自己外套,將頭上的帽子又往下拉了拉,走出了出站口,遠遠的就看到朱凝凝朝她招手。
“寶寶呢?到底出了什麼事了,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朱凝凝跑過來,接過了她手裏的行李,打了車。
江棉一路無話。
到了家,朱凝凝幫她把行李搬上去之後,坐在沙發上一臉沉重的江棉把孩子被搶,李弦出軌薛冰清的事以及離婚的事情都說了,聽得朱凝凝眼淚稀裏嘩啦的流。
“棉棉……”她心疼的呼喚。
“嗯。”江棉喝了口水,拿著包在她身邊坐下,“這是我全部的積蓄了,我大概要在你這裏住很久,可能會一直住下去,你也知道我之前的錢都貼補家用了,也就剩下這幾千塊錢了,都給你。”
“棉棉,你這是幹什麼。”朱凝凝坐直了身子,不滿的將錢推回去,“我都說了我養你,你給我錢幹什麼,再說真要給,這點錢哪夠啊!”
“你快拿著,拿著。”朱凝凝突然覺得哪裏不對,“你剛說你可能會一直住在這裏,那你的房子呢?你離婚財產怎麼分的。”
江棉低下頭咬了咬唇,“淨身出戶。”
朱凝凝一下子坐不住了,從沙發上跳起來,生氣道,“棉棉,你怎麼能淨身出戶呢,錢就算了,那房子可是你的啊,你怎麼能留給李弦那個渣男啊,你真是氣死我了,你,你,你……”
“好了,凝凝,你別生氣了。”江棉將她拉下來,從包裏拿出折起來的資料袋道,“我之所以同意淨身出戶,就是為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