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媽雖然和江棉的猜想一樣,但是完全沒有想到她居然真的要碰鐵板,就這麼直言不諱的跟鄭凜北說出來了。
江棉見鄭凜北皺著眉,不反駁也不相信的模樣,繼續道,“我知道,和我比起來,您更相信柳小姐,我也知道,你一定會娶她,但是您想一想。”
“哪個有獨占心的女人,能容忍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的孩子,而且還知道那個孩子的生母就在眼前。”
江棉淚眼朦朧,嘴唇發抖的看著鄭凜北,然而她卻被他嗬斥了。
“若心不是那樣的人!”鄭凜北皺眉問道,“你說若心都知道了,難道是你說的。”
“不是江小姐說的。”一直站在一旁的徐媽,看到鄭凜北嗬斥江棉,立馬主動出來解圍道,“是柳小姐自己看出來的。”
徐媽的話,讓鄭凜北愣了一下,沒想到柳若心居然早就看出來,卻一直在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這件事,你們不要再管了,好好照顧軒軒就行。”鄭凜北說完就離開了,江棉心裏一下子沒有了支持,跌坐在地上。
“你先起來。”徐媽見狀趕緊去拉江棉的手,歎著氣和她坐在床邊,照顧逐漸安撫下來的軒軒。
鄭凜北從醫院離開以後,坐在車裏,卻並沒有離開。
他獨自思忖了許久,終於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給高助理打了電話。
“高助理,今天在百日宴上,所有抱過軒軒的人,你都給我查仔細了,我要知道,今天到底是誰傷害了軒軒。”
鄭凜北說完,就將電話掛掉扔了出去,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一天之後,在總裁辦公室裏,鄭凜北拿到了高助理拿到的調查結果。
鄭凜北看著手裏的資料,眉頭越皺越深,半晌之後,將手裏的資料一下子都扔到了桌子上。
他將雙手緊緊的扣在一起,目光中有化不開的複雜情緒,甚至還透著一點痛苦和掙紮,而他麵前那堆資料裏,最上麵的那一章,便是柳若心百日宴當天穿戴的胸針照片。
鄭凜北終於抬頭,麵色難看的將眼前的資料胡亂收好。
“高助理,百日宴上的事情不用再查了。”鄭凜北揉著額角,他終於是做出了退步。
“可是總裁,事情的結果不是馬上就要出來了嗎,為什麼?”高助理有些不解,但問出來之後,又後知後覺的想起,那個極有可能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柳若心。
高助理懂了,也就不再問了。
軒軒已經被江棉帶回家照顧,晚上鄭凜北在門口看到江棉從樓上下來,想起那天她跪著哭求自己的場景,不知道為什麼,竟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她。
江棉已經將軒軒交給柳媽照顧,因此準備放心的回到地下室開直播。
然而她繞過門外柱子的時候,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一回頭,居然發現鄭凜北居然就站在柱子旁邊。
“鄭先生,你回來啦,宴會上的事情,你有沒有去查啊,就算不是柳小姐,你也總要給我,給軒軒一個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