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母正說的起勁,鄭凜北默默的將筷子放下了,半晌他抬起頭冷冷的道,“媽,我不是做慈善的。”
鄭凜北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剛才父母說柳若心的時候沒有很生氣,而現在聽到他們瞎安排自己和江棉的時候居然有些生氣了。
鄭母見他漆黑的眸子陰沉了幾分,以為他又要像以前一樣不高興了,於是立馬道,“那算了,算了,我不說行了吧,不喜歡就不喜歡唄,難不成我還真的能按頭不成。”
“我看你也快坐不住了,算了你拿著檔案回去吧。”鄭母覺得自己也快被氣飽吃不下飯了。
鄭凜北生著悶氣,一伸手將檔案袋捏在手裏,就起身離開回去了。
當他在別墅前停下車,準備下車的時候,眼睛瞥見了檔案袋,於是他想了想將它拎了下去,但是回到樓上之後,直接放進抽屜裏鎖了起立,根本沒有打算看。
時間轉眼過去了十天,江棉終於可以出院回家了。
一回來,徐媽就做好了豐盛的大餐在等著她。
鄭凜北不在,但是江棉的耳邊卻都是和他有關的消息,就連喝個湯,徐媽都不讓她消停。
“這個湯,是先生叮囑我一定要每天燉給你喝的。”徐媽道,“對了先生還讓我告訴你,你要是有什麼想吃的,都直接告訴我,我去幫你買。”
“哦,還有,你現在房間已經搬回來了,這次為了你方便,先給你搬到了一樓那邊的房間,又大又寬敞。”
“嗯嗯。”江棉覺得自己的耳朵要聽出繭子來了,但是為了禮貌,時不時還得回複她一下,表示自己在認真的聽。
徐媽好像是要盡職盡責的開展自己的拉郎配工作一般,硬是要拉著江棉道,“你看先生對你多上心,是真的很關心你了,所以,你對先生有沒有一點?一點?”
“一點?一點什麼?”江棉一邊說著一邊回頭,看到徐媽獨自在那邊筆畫。
之後徐媽見她這幅樣子,直接自己補充道,“就是有沒有很喜歡先生啊。”
江棉一臉驚嚇的表情縮了縮脖子,隨後非常誠實的搖了搖頭。
徐媽眼見著自己努力了這麼久,說的那些話,結果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裏,一點效果沒有,就有些挫敗的坐在了桌子上,像是泄憤一樣,抓起了一個蘋果開始吃起來。
晚上,等到別墅的燈都熄滅了,所有人都睡著了,鄭凜北才回來,他獨自一人走在黑暗裏,緩緩的上了樓。
他借著窗外清涼如水的月色,打開了抽屜,手指微微顫著伸向資料袋,但最終還是在最後的一瞬間停了下來。
鄭凜北再次將抽屜關上,決定有些話,還是當麵去和柳若心問清楚,這至少也是對他們感情的一個尊重。
“摩托車的所有者查到了,那個男人說自己的車子在那之前的兩天被一個朋友借走,而那個車主口中的朋友,正是在柳若心父親手下工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