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凜北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江棉,但是並沒有說什麼。
“江棉知道了我們要訂婚了,她怕我搶走軒軒,所以她才會拿刀捅我。凜北,我……”柳若心斷斷續續的說著,像是生怕自己馬上就要斷氣,像電視劇裏的人一樣,來不及指認凶手。
江棉愣愣的站在原地,麵對這樣的場景,她竟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有力的話語來反駁她的話。
她一抬頭,正好看到鄭凜北看向她的目光,那目光複雜又深遠,讓江棉心裏有些不舒服。
鄭凜北突然抱起柳若心,低下頭,從江棉的身邊經過。
或許是門口太窄,總之鄭凜北經過的時候,撞了一下江棉的肩膀。
江棉愣愣的站在原地,最後看一下鄭凜北,發現他的目光,竟讓她的心中感覺到一陣寒意。
在徐媽和鄭凜北一前一後的離開後,此時江棉的房間裏已經安靜了下來,但是她卻感覺到了一種死一般的沉寂。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空氣中彌漫了一股血腥味,讓她下意識的慌了神,覺得鄭凜北或許會相信他=柳若心的話也說不定。
江棉想到這裏,突然轉過頭,朝外麵跑了過去。
此時鄭凜北正抱著柳若心,從客廳往門口走去,江棉突然大喊一聲,叫住了鄭凜北。
“不是我做的,是柳若心自己拿刀捅傷了自己的。”江棉的話,讓鄭凜北的腳步頓了頓。
客廳裏的氣氛頓時變得微妙和緊張了起來,鄭凜北轉過身來,認真的看向江棉。
江棉就著他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氣,但是十分堅定而有底氣的說道,“是她自己做的,是她誣陷我,雖然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是她主動到我的房間來找我,突然就掏出了彈簧刀,我都沒有來得及反應。”
“先生,救護車來了。”焦急慌亂的徐媽一頭衝了進來,打斷了江棉還想說的話,鄭凜北最後看了她一眼。
江棉抿了抿唇,沒有再繼續說話。
她剛才忙著解釋,也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什麼,安靜了一下,又發覺她好像該說的也都說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事情好像不是她能決定的。
就在她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往前跑了兩步的鄭凜北突然停了下來,轉頭對她道,“你什麼都不要動,乖乖坐在客廳裏。”
“如果不是你做的,我會還你一個公道,等一下如果有人來了,你就讓他們等到我回來再說。”
不知道為什麼,聽著他的話,江棉的心裏好像又看到了希望,有了力量,覺得自己竟然無意中從鄭凜北那裏得到了一些溫暖。
她堅定的點了點頭,目送著鄭凜北和徐媽坐上救護車去了醫院。
鄭凜北緊緊的皺著眉頭,和徐媽兩個人等在手術室外。
手術室裏的燈還亮著,醫院的走廊裏突然傳來了急促又慌亂的跑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