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鄭凜北最後幾個字敲擊著她的耳膜時,她突然回過神來,她心裏有些不安的抬頭看向鄭凜北道,“凜北,你這是什麼意思?”
柳若心的聲音微微發顫,鄭凜北知道她心裏害怕了。
但是他依然不為所動,轉過頭來對她道,“就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如果你還是不肯承認,那我們之間的婚約直接取消,以後我也再也不見你了。”
“不僅如此,這件事情,我也可以不追究,因為也沒有繼續追究,跟你糾纏下去的意義。”鄭凜北目光堅決的看著柳若心道,“既然你們都想針對江棉,想針對軒軒,那好,那我就來保護他們好了。”
鄭凜北目光冷冷的看著柳若心,言語間甚至有些殘忍的問道,“難道你想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嗎?”
鄭凜北說完了就要往外走,柳若心不管自己的手上還掛著點滴,也不顧自己剛剛做完手術需要臥床休養,撲通一下從床上下來,衝過去就拉住了他的手臂,甚至還就著這個姿勢跪了下來。
“若心啊。”柳若心的父親大喊一聲,痛哭流涕的跟她一起跪在地上,不過是扶住了柳若心的肩膀。
此時,柳若心緊緊的抓著鄭凜北的褲腿,瘋狂的搖著頭對他道,“凜北,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呢?”
鄭凜北低下頭,目光依然十分的冷酷的看著這一對父女。
柳若心的目光撞上了鄭凜北的目光,終於咬咬牙道,“好,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那我跟你說實話。”
“沒錯,是我,拿刀捅傷我的就是我自己。”柳若心努力的將自己的眼淚忍回去,“不過,這次的這件事情我父親完全不知情。”
“以前都是我父親為我做了一切,我還不領情,但是我後來發現,你不僅把婚約往後一拖再拖,甚至就連看向江棉的眼神都是讓我陌生和害怕的,因為那是曾經你看我時的神情。”
柳若心一邊努力的忍住淚,但是眼裏有一些害怕失去的恐懼和不甘心,“事到如今,我實在不得不去懷疑,你和江棉之間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事情?如果不是的話,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嗎?所以走到了這一步,我不得不想方設法的留住你。”
說到這裏,柳若心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或許在你眼裏看來,我真的是個不要命的瘋女人,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但那還不都是為了你,這一點哪怕我到死都不會改變的。”
柳若心不依不饒的,想要利用提起過去的事情,為自己在鄭凜北的心中再加上一些分量。
“過去,我能為了救你的性命都不要,現在同樣是為了你,我才不惜傷害我自己。”柳若心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腹部,欲言又止,蒼白的臉上似乎因為痛苦而顯得有些扭曲,那樣子,像是在對鄭凜北進行無聲的控訴。
“凜北,我想要,從頭到尾,都不過是想要嫁給你。”柳若心忍不住哭了起來,“我做這麼多,真的隻是因為想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