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凜北看著被緊緊關上的房門,皺了皺眉,低頭離開了。
江棉站在窗前,看著鄭凜北的車子開出院子,陽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將她的身影拉出了一幅宛如畫中的場景。
此時的江棉努力的回憶起剛才鄭凜北的樣子,她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讓她想去就去的時候,那神情給她一種十分深沉和壓抑克製的感覺,差點讓她有種深情的錯覺,總之就是跟平時很不一樣。
江棉還不太清楚,鄭凜北為什麼會突然給她自由,讓她做選擇,不再像以前那樣,對自己的事情橫加幹涉。
是因為柳若心的緣故嗎?
江棉皺了皺眉,卻並不知道鄭凜北此時心中的痛苦。
鄭凜北的想法其實說出來也很簡單很無奈,他隻是覺得自己既然要放江棉離開了,那自然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隨著自己的性子來限製江棉的行動。
而且他希望她以後能開心和快樂,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成為自己想要成為的人,像他剛認識的時候那樣,樂觀堅韌。
兩天以後,江棉在軒軒的房間裏照顧軒軒,突然聽到門外好像爆發了什麼爭執的聲音。
“不行,我沒有讓江棉一直留下來,已經是對你最大的讓步了,你怎麼還能提前讓她走,不行,我說什麼都不同意。”
鄭凜北的母親坐在沙發上,氣呼呼的轉過臉去,不看鄭凜北。
徐媽站在一旁有些為難的看著爭執的兩個人,很想上前勸說鄭凜北。
“你到底想幹什麼啊?”鄭凜北的母親想想實在氣不過,又轉過頭來道,“你說你要跟柳若心訂婚,好,我就算再不喜歡,再不同意,我還不是答應你了?”
“之後,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歡柳若心,你還要讓她到家裏來,跟著江棉學習照顧軒軒,”鄭凜北的母親此時真的非常生氣,繃著一張臉問道,“現在,你又要跟我說什麼,提前結束和江棉的合約,要讓她離開?”
鄭凜北的母親氣的完全坐不住,幹脆從沙發上衝了下來,指著鄭凜北道,“你告訴我,你下一步想幹什麼,難道是準備把軒軒從我身邊搶走嗎?”
鄭凜北被自己的母親說的一句話都沒有,隻是低著頭聽著她的指責。
而此時他的沉默卻更加像是火上澆油,鄭凜北的母親先是一愣,接著指著自己的兒子十分生氣的道,“看來真是這樣啊,怪不得啊。”
鄭凜北的母親一下子氣笑了,她看著徐媽道,“怪不得他要讓柳若心來跟江棉學習怎麼照顧軒軒了,你是打算好了,用柳若心頂替江棉,然後把軒軒從我身邊帶走是嗎?”
“我……”鄭凜北算是被說中了心事,雖然出發點不完全相同,但是此刻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反駁將會是多麼的無力。
因此還沒有等他開口,鄭凜北的母親立即嚴厲的喝止了他的話,“我告訴你了,你想都別想。”
“我真的是不知道,柳若心到底有什麼本事把你迷得團團轉,不管我們怎麼說,你就是不相信我們,好,不相信就不相信吧。”鄭凜北的母親感覺自己現在簡直無話可說,隻想任憑他隨便去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