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棉的猜測沒錯,同樣多疑謹慎的鄭凜北,確實讓人跟著江棉。
於是,現在在辦公室裏的鄭凜北,正拿著一個平板,看著上麵收到的江棉的照片。
自從他從江棉那裏離開已經有四天的時間了,這四天裏,他每天都會收到她失魂落魄的在母嬰用品店裏的照片,或掩麵哭泣,或對著其他的孩子發呆。
每當鄭凜北看到這樣的照片,他的眉頭也總是會在不自覺中皺起,然後覺得好像自己的心口被人插了一把刀子。
鄭凜北慢慢的覺得自己這樣的做法,好像在無形中,加重了江棉也加重了自己的痛苦,於是便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給高助理,放棄跟著江棉這個計劃。
但是事情的發展有些超乎他的想象,他剛準備要給高助理打電話,他便接到了高助理打來的電話。
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鄭凜北的瞳孔驀的放大,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事實證明,這一次鄭凜北的預感對了,高助理在他接過電話之後,便十分著急的說道,“總裁,怎麼辦,我們派去跟著江棉的人,被發現了,現在她正拿著照片,往你家裏去呢!”
“什麼!”鄭凜北一驚,立馬站了起來,他父母昨天剛回來,因為軒軒這個事情,直接就氣的病倒了,如果江棉再去的話,豈不是更加添亂了。
鄭凜北神色一斂,“我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他就匆匆的掛了電話離開了,然後拿起衣服就回去了。
鄭凜北回去的時候,江棉早就已經到了,她好像是打車來的,因為門口隻有她一個人,不過她並沒有按門鈴,而是時不時抬眼看一眼裏麵,再轉頭看一眼周圍。
江棉的樣子,就像是在專門等人一樣,鄭凜北的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看來正是高助理在電話裏告訴他的那樣,她今天就是專門來堵自己的。
就在鄭凜北緩緩的放慢車速的時候,江棉正好一回頭就看到了他的車子,竟然想也沒想的直接走到了馬路中央,張開雙臂,擋住了他的車子。
鄭凜北皺眉,還好他剛才就放慢了速度,這才能一腳急忙將刹車踩下。
雖然車子穩穩的在江棉一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但是從車上下來的鄭凜北還是十分暴怒的衝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
鄭凜北死死的盯著江棉那滿含著怨恨和偏執的眸子,大聲的吼道,“你幹什麼?你瘋了嗎!”
江棉咬牙,冷冷的看著鄭凜北,然後使勁一甩手,推開了他。
不過鄭凜北反應過來以後,立馬再次一步上前,狠狠的拽過了江棉,吼道,“你不想活了?”
“是,我是不想活了!”江棉瘋狂的掙紮著,但是沒有掙脫開,她看著鄭凜北吼道,“這不就是你希望的嗎!”
“軒軒丟了,你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我,我已經要瘋掉了,可是現在你居然還派人跟著我?”江棉瘋狂的掙紮,但是仍舊未能如願。
“你告訴我,你究竟想幹什麼?”江棉見既然掙脫不掉,有些心力交瘁的扶著鄭凜北的肩膀道,“你這麼做,不就是想要逼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