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於朦將朱凝凝和江棉送回了酒店,然後便開車離開了。
江棉和朱凝凝住一間屋子,很快就收拾睡覺了,夜晚才剛剛開始,然而有些人的夜晚,卻注定了不能安眠。
鄭凜北剛知道軒軒丟了的那段時間,雖然痛苦,但還沒有到酗酒成凶的地步。
隻是自從他見了江棉回來以後,他就變得像是要泡在酒缸裏一樣,總是不喝的爛醉睡不著覺。
而且每次喝完,他感覺自己眼前都能看到軒軒和江棉的身影一樣,眼眶總是會不知不覺的濕潤,直到最後,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睡著的。
前些日子,鄭凜北的父母剛剛回國,得知了這個消息後,受到了巨大的打擊,鄭凜北的母親當場暈倒了。
他們萬萬想不到,不過過個年的時間,他們出國一趟,回來竟然得知自己的孫子不見了。
對於他們這個年紀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人覺得晴天霹靂和絕望了。
他們回來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處在一種極度崩潰的狀態。整天整天的不出門,整夜整夜的失眠,甚至連他們的兒子鄭凜北都不想見,感覺就連要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時間慢慢的走著,他們的情緒也似乎得到了一些平複,他們終於能推開窗戶,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感受一下並不是很暖的陽光。
鄭凜北的母親感覺總算自己還能活下去了,但是心情還是被籠罩在巨大的悲傷之中。
而鄭凜北父親的狀態雖然好不到哪裏去,但比她來說總算好一點,因此這天上午專門端了一碗補身子的湯上來。
他看著自己老伴那日漸顯得瘦削的背影,心中也很是心疼,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最終隻能歎了口氣對她道,“多少吃一點吧,這幾天裏,吃不好,睡不好的,整天哭,再這麼下去你都要生病了。”
“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孫子在哪裏,我又怎麼吃得下去呢?”鄭凜北的母親緩緩的轉過身,唉聲歎氣的坐了下來。
雖然鄭凜北的母親沒有什麼胃口,但是在自己丈夫的堅持下,還是多少吃了一些。
“徐媽也嚇壞了吧。”鄭凜北的母親突然想起來。
不得不說這些天,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也完全沒有心情顧及到其他,於是等自己的老公出門去警察局詢問目前的進展時,她將徐媽叫了上來。
鄭凜北母親簡單的再次詢問了一下那天的情況,她強忍著淚水,聽著整個事情發生的經過,心中似乎堆滿了極深的怨憤,卻又不知道該發泄到哪裏去。
徐媽也是一臉愧疚的低著頭,不敢抬頭與她對視,沉默了半晌,見鄭凜北的母親也沒有說什麼,隻是臉上有些痛苦的神色,不自覺中,低低的感歎了一句道,“說起來,前些天,少爺還特意去找過江小姐了。也不知道江小姐知道這個消息後怎麼樣了。”
“你說江棉也知道啦?”鄭凜北的母親一下子抬起頭,心裏更加覺得對不起江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