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村子,村子裏一片荒涼,像是多年沒人住的似的。路麵崎嶇不平,坑坑窪窪,顛得我感覺胃裏麵在翻湧。我忍不住抱怨道:“這什麼村子啊,這麼窮啊,連路都不舍得修一下嗎。”劉鰈瞪了我一眼,
“少說兩句!”
“還不讓說了嗎。”
“再說撕爛你的嘴!”
我不敢再頂嘴。心理咒罵著她,這麼凶,以後肯定找不上老公。一臉克夫相。走了不知多長時間,終於看到一些人聚集在一處地方。“終於見到活人了!”我說道。
還沒等下車,一個人一把把我拽了下去,衝著我大喊:“你們可算來了,太嚇人了。”我被眼前景象弄懵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還是組長反應快,用力把我拉了回來,說:“不要急,我們先看看現場。”我們跟隨著大部隊前往現場,可我發現,越近就有幾人離去,站在那,趴著頭看,卻不敢向前。到了現場之後,老村長和一些年輕人怎麼也不向前走一步。我們三個心裏充滿疑惑,看了現場才知道,為什麼沒有人敢上前看。
隻見一人被用一根極大的釘子釘在了一塊十字架上,仿佛受難的耶穌,卻看著比耶穌痛苦得多,地上的血漸漸幹了。那人的臉讓人背後一涼,不敢再看一眼,死相及其恐怖。我看一眼,胃就像海浪一樣,翻湧不止,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吐了出來。組長他們兩個皺著眉,也不敢多看。劉鰈看見我吐後,嘲笑我說:“就你這還當刑警呢,就這心理素質?”我無力反駁她,默默地承受著她的語言攻擊。
幾位法醫上前查看,我們三個很快有了新任務,組長和我負責查出此人的所有信息,劉鰈去現場看看有沒有線索。“憑什麼。”劉鰈不滿地抱怨道,卻無濟於事。一臉怨婦相去了現場。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死法,太殘暴了。通過我和組長的盤問,終於有了線索。這人叫賈平軍,一位普普通通的農民而已,愁人嘛,生前老實本分,從不欠錢惹事,哪有什麼愁人,這就奇怪了,難道凶手是隨機殺人?不一會兒,劉鰈回來了,一臉不滿地說現場什麼都沒有。說完,用一種極其惡狠的眼神看著我,看得我發毛。
我不理會他,我對村長說:“有監控嗎?”問完我就後悔了,要是有監控還要我們幹什麼,再說了這麼窮的村子,怎麼可能會有呢。“有。”村長的話讓我們燃起了希望,可是當他說完後一句話,我想掐死他。“不過早就壞了。”我心裏恨不得把他用力掐死,還不如不說。“凶手一定會回來的,凶手都愛欣賞自己的成果。我們就等著他。”我對組長說。“好吧,等等看吧。”
我們便有村長帶領下,來到了一間屋子。屋子的牆都像是要掉下來,屋頂搖搖欲墜,我忍不住想說,這能住人嗎。村長一臉抱歉地說:“將就著住吧。”沒辦法,總比在外麵凍著好。村長老婆做了一些飯送了過來,我邊吃飯邊裹緊衣服,太冷了,都快凍死在這了。我問村長:“為什麼村長裏人這麼少?”“孩子們都去打工了,隻有一些不能幹活的和我們這些老人住在這。”這些子女們也不知道回來一次看看。隻知道錢,不過,我也是為錢才幹這個的,養家糊口。組長他們一直在想辦法破案,而我在滔滔不絕地跟村長聊這聊那。還沒聊夠,就到了晚上,天已經黑得不見五指,幸好村裏還有幾個完好的路燈,這是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