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助退出去之後,嚴北唐反鎖了君絲蘿辦公室的門。
背對著門,他開始認真的打量著君絲蘿的辦公室。
以前過來,都是隨意看看,並沒有關注過她辦公的環境。
嚴北唐從門口開始一點一點得走過,先是來到沙發,慢慢坐下,想到那時候自己坐在那,君絲蘿望著自己的樣子,滿眼的挑逗,還有那傲嬌的自信。
他想到一定程度,慢慢起身,走到君絲蘿辦公桌前,雙手撐在那,想到那時候自己就是這樣站在這,望著坐在對麵椅子上的君絲蘿。
如今,椅子空蕩蕩的。
嚴北唐朝著椅子走了過去,手指拂過桌麵,都有灰塵了。
嚴北唐拿著自己的領帶一點一點的擦。
坐在椅子上,學著君絲蘿的樣子,不禁笑了笑:“女人,你好拽。”
一說到女人這個詞,嚴北唐的思緒猶如海浪一般,一波接一波的席卷而來。
他想到了第一回見到君絲蘿的那晚。
迷離的眼神,性感的身姿。
那晚之後,再次見到君絲蘿的時候,她可是直接二話不說去了自己家凶巴巴。
在那之後,嚴北唐甚至都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怎麼一步一步的總想見到她,總想要和她親近……
不知道費了多少氣力,方才算是讓她承認了是自己的女人。
嚴北唐想到這,不禁苦笑。
再之後,特嘉佳的出現,他和君絲蘿之間,就越來越陌生。
嚴北唐一瞬間意識到,是自己的猶豫造成了誤會,是自己的不主動解釋和行動讓誤會更加變得說不清。
猛地嚴北唐看到了君絲蘿放在桌麵的照片。
照片裏的君絲蘿小鳥依人的摟著嚴北唐。
而這時嚴北唐更加意識到,和君絲蘿在一起,竟然連照片都沒有留下幾張。
桌上的這張照片,還是在那次聚會上,君絲蘿強行要拍的。
手裏拿著兩個人的合影,嚴北唐,忽然鼻子有些酸楚。
抽泣回去,讓記憶繼續。
他想到了那晚君絲蘿瘋狂的索要,按照時間來算,就是那晚,懷上的吧?
想到這,嚴北唐忽然意識到,君絲蘿在那時,恐怕是不想懷孕,而是想要離開自己吧?
越陷越深的嚴北唐,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到了君絲蘿和自己逛園子的時候。
“北唐?嚴北唐?”君絲蘿不停地喊著自己的名字,當時嚴北唐不覺得怎樣,隻以為是她調皮。
現在想來,似乎,她在告別。
還有,孩子的名字。
嚴北唐想到君絲蘿那時候的執著,期盼,忽然心一陣抽痛:“原來,那時,你就打算離開我了。”
想到這,嚴北唐猛地心跳仿佛停了一般。
君絲蘿的每句話,每個問題,原來都是在給自己機會!
嚴北唐想喊喊不出來,想哭哭不出來,想痛已經痛得仿佛心被挖走了。
原來是這樣。
嚴北唐閉上了眼睛,仰著頭,靠在椅背上,用力忍著,不想淚水流下。
可是,還是一行淚水分別流下。
他最快速度擦去了眼淚。
他懊惱至極。
他後悔至極。
他自責到要瘋。
接二連三的彙報都是找不到君絲蘿的消息,讓嚴北唐徹底失去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