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愛我了?”尉遲久的問題就像是刺激丁裏莉的毒藥,讓丁裏莉的心,砰的一下蹙停一樣。
她最快的速度回答:“不,愛。”
這句聽起來斬釘截鐵的不愛,其實,在她的心裏,意思是,不,還愛你,可是……還是要分手。
“嗯。”尉遲久沒有想過會是真的,“我以為你隻是胡鬧。看來,是我錯了。”
“是。”丁裏莉守著自己唯一的堅持,護著自己唯一殘留的勇氣,在努力的拒絕。
“好。”尉遲久沒有再說什麼,直接走到門口,停了一下,深深地吸氣又歎氣,隻是這歎氣聲很小很小,隻有他自己聽得見,他拽開門離開。
聽到門關上的一刻,她所有的堅持和勇氣全都散了。
她望著門,仿佛心已經被掏空,她多想衝出去緊緊地抱著他,告訴他,她到底有多愛他,可是,她不想成為誰的第三者,不想。
愛情,怎麼能容得下第三個人呢?
尉遲久,站在門口,雙手插在口袋,很久都沒有離開。
當晚的航班飛回。
他甚至不敢回家,不敢去麵對他的太太。
他去了本市唯一的最豪華最高檔的酒店。
他一個人在房間裏,任意的發泄,將所有的東西,扔了一地……
望著窗戶裏的自己,尉遲久捶著自己的心口,痛……
痛到不敢呼吸。
“尉遲久,你快五十歲的人,竟然還真的愛上了一個可以做你女兒的女孩子!是你將她變成了女人,如今,這女人不愛你了,哈哈哈,你多可笑……”尉遲久將酒店裏所有的酒都開了喝了,一瓶一瓶的灌。
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這樣過。
他非常克製的一個人。
從事的工作讓他每一步都戰戰兢兢,認認真真,恭恭敬敬。
甚至戀愛,結婚,他都是嚴肅的。
可是,她的出現,就像是將他這麼多年一直關著的心,一下子敲開了一樣。
她的想法都很新鮮,她的話語都很好玩兒,她總是嘻嘻哈哈……
他漸漸地被她吸引著,他每次接觸她之後都要告訴自己克製。
直到那一晚,他發現自己長久以來克製的欲。望就像是被頃刻點燃了一般,他的克製到了極限,他瘋狂又溫柔的占有了她。
他每次和她做,都想要告訴她,他已經結婚了。
他不想要每次都看到她那期待的眼神,不想要每次都看到她想要獨自和他在一起的眼神。
他沒有想過,她會這麼在意。
如果早知道她這麼在意,他一定在剛遇到她的時候,就告訴她。
讓她沒有經曆過這一切,該多好……
冷靜下來的尉遲久,就是這樣想的。
他希望她不要痛苦。
他之所以狠心離開,他看到了她內心的痛苦,更加知道,她想要的自己給不起,給不了。
尉遲久拿起最後一瓶酒,咕咚咕咚的喝著,然而,醉酒並沒有讓他快樂,隻是讓他的心更加痛苦。
痛到真的無法呼吸……
他心難受得不行。
匆忙間他撥通了急救電話,拚著僅有的一點意識告訴自己的位置。
當放下電話的一刻,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在乎的東西,在這時,都可以忘了,唯獨不能忘了她。
他不是沒有想過,電話撥通,就會被記者知道,就會知道堂堂的一把手來酒店睡覺,萬一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更加後果嚴重。